他手指动动,皱着眉试探着叫声沉陷在痛苦中人:“殿下?”
齐轻舟再抬起头来时,目光炽热铮铮,他顾不得害怕走上前去拉住殷淮手臂,眼神坚定地问:“掌印,现在你信不是时玩玩?”
殷淮眸心微动。
齐轻舟贪婪地望着他脸,不放过他面上每丝表情,壮着胆子去牵殷淮手,好冰,他紧紧握着,眼尾水红,哑声说:“掌印消失那多天,知道是怎过来?每天都焦虑得睡不着觉,睁开眼就开始新天害怕担心。”
“哪里都找不到你,可也不能什都不做呀,、现在是议事堂少丞尉掌印知道?”
复杂思绪翻涌滚动,殷淮重重放开齐轻舟。
齐轻舟这些天担惊受怕和压抑已久委屈在殷淮放开他那刻土崩瓦解。
他本想来日方长,等安顿好再与掌印好好说,反正他都追到这儿来,掌印是再不能躲他。
可掌印说他是胡闹,还生气,鼻尖酸,再忍不住,齐轻舟像只瘦骨嶙峋奶猫样颤抖,轻轻道:“可是担心你想见你啊。”
音色细细、无措,不敢大声,怕掌印更生气。
语气有些骄傲,又带点不敢太显露抱怨。
“议事堂那鬼地方可真点儿都不好呆,那群酸臣每天都叨叨叨个没完,会儿说你这个决策是鼠目寸光,那个部署是假公济私,就拼命跟他们吵。”他垂着眼喃喃,语气很无所谓,“吵得议事堂人都觉疯魔,
和柳菁菁兵分两路被难民哄抢踩踏时候他没哭,被地匪抢劫绑架扔进马厩时候他没哭,三军南下在连峰遇上大雪封山殚尽粮绝时候他没哭,殷淮放开他这瞬他忍不住眼眶红:“掌印句话不留就走,去焰莲宫找不着,去东厂营里寻不到,司礼监人个个守口如瓶,你就跟凭空消失似。”
“他们还说你受伤,可是伤哪儿怎伤严不严重全不知道,——”他像是无法回忆那段时日焦虑、害怕和担忧般噎住声音,垂着头,过几秒,又才低低道,“甚至想过,若是你有什事就——”
齐轻舟忽然痛苦地捂着脸,瘦得只剩骨头身板随抽泣颤抖,根本无法从那段压抑噩梦中抽离出来。
自制如殷淮亦不得不被触动,如果说这些天对自己心底渴念压抑和自告诫是座冰山,那齐轻舟就是普光万丈日头,势不可挡朝他奔来,带着炽烈温度与暖意誓要将他完全融化。
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心底坚冰正不受控制地点点松软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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