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这几封信是七殿下放进来,您看是……”
殷淮近日宵衣旰食,目光专注地穿梭在批文上,连眼皮都未抬起,淡声道:“搁那儿吧。”
徐看眼齐轻舟脸色,斟酌着用相当委婉言辞回答:“督主近日手上有好几个棘手案子,许是时之间腾不出时间来。”
齐轻舟眼睛都不眨,动
雪狐不满地甩甩毛发,好似并不愿答应。
“有个已经伤透他心,你比懂事比乖,别让他心烦好吗?拜托拜托。”齐轻舟苦笑,他做不到事只能拜托雪狐。
焰莲宫等不到人齐轻舟便开始守司礼监和东厂议事堂。
徐看着眼前目光坚定淮王殿下,如实答道:“督主大早就出去。”
齐轻舟不意外,可还是免不失落,但他有更担心事情,不得不问:“掌印最近身体还好?”
“殿下恕罪,奴婢不不不不敢。”她没法告诉淮王殿下自他走后掌印变得更森冷无常,这些天理整个宫里下人都是低着头踮着脚走路。
齐轻舟心中难受沮丧,又涩又苦,仿佛被扔进池浓浓苦药中,也不欲为难她,只是失落道:“好吧,那本王先放这。”希望不要被殷淮丢出门去。
走时候有东西咬住他裤脚,低头看,竟是雪狐,齐轻舟眼睛亮,蹲下身伸手去抱它。
大概是这些天殷淮也不理它,雪狐寂寞,也不怨齐轻舟走之,有些委屈地蹭蹭他手心。
齐轻舟看他身量清减不少,皮毛也不似从前亮滑,皱起眉心道:“怎瘦?”
徐本正经道:“暂无大碍。”
实则不然,好几天晚上主子血脉被寒毒侵蚀,疼得彻夜难眠,又因心病积郁险些……但主子不让说他就不能多嘴。
齐轻舟神情低落,目光含着丝微茫期待和希冀,语气也轻:“那之前写那些信……掌印都看到?”
殷淮不想见他,他就只好写信,写好多封道歉信,里面还装着他亲手编织草蜻蜓和草蚱蜢,那是掌印以前亲手教他编法,早前做暖炉手指又不小心被锋利叶缘割出细小新伤口,沾水就细细麻麻地疼。
徐想起他将鼓鼓当当信封交给已经连续两夜未眠督主。
“不开心?”
“掌印他还好?”这宫里人个个避讳不言,他实在无人可问。
这雪狐仿佛真有灵性,提到殷淮名字,他就开始“嗷呜嗷呜”叫,似委屈,似埋怨。
齐轻舟摸摸他脸,小小声恳求:“你乖些好不好?要是他回来就去哄哄他,宽宽他心也好。”
“他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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