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你先欺负!”
他就是气不过殷淮副万事尽在掌控之中姿态,骗他、威胁他、还……强迫他,这不是他认识殷淮,谁能把他以前掌印还给他。
殷淮望眼那圈红得像只兔子眼眶,心下痛,面上丝毫不为所动。
无心之言,往往就是刻在潜意识里动念。
殷淮向来最善观人心,是他逼急小皇子,他才在情急之下将心底里最深处想法吐出来。
它威力施于殷淮之身,也千倍万倍地反噬在他身上,除震惊错愕,竟然比当初知道淮骗他竟然还要难受窒息。
大概是在齐轻舟模模糊糊潜意识里,即便他和殷淮有隙、争吵甚至决裂,这种话都是绝对绝对不可以说,说出口就再无挽回余地,再无缝补可能,他从来都知道殷淮最介意最敏感是什,是他恶劣,捉人痛楚有恃无恐。
曾经他绝不允许旁人提句殷淮不好、个字就能让他拼命,可今日他理智仿佛被烧光,亲自执起刀做那个曾经他最厌恶刽子手。
他怎然变成这个样子,理智全无,面目可憎,痛恨自己,厌恶自己,他无计可施,只能止不住地说对不起。
齐轻舟小心翼翼地靠近散发着寒冰殷淮,企图伸手去够他衣角,恳切嗫嚅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掌印,对不起……”
再麻木不仁,bao戾狠绝人也有心,也在自己喜欢人面前低如尘埃,怕自己不好,怕被对方厌恶嫌弃,怕被看不起。
万人唾骂诅咒殷淮都可以当耳边风,唯独齐轻舟,他句话重至千斤,会让他比当年受过所有屈辱总和更难受。
他试过,争取过,还是不行。
“是,是臣强迫殿下,”殷淮手握成拳,眼底片荒芜淡漠,指着门口:“那请殿下快快离开吧,趁臣还没有真正做
伶牙俐齿齐轻舟从未着急无措得说不出句完整话来:“、、你……对不起。”
殷淮堪堪偏开,站在个离他克制而礼貌距离,整个人都变得很冷静,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与方才占有欲和侵略性极强模样判若两人。
可这份冷静镇定却令齐轻舟心慌直至发凉。
殷淮像是想通似,声音不参杂丁点感情,像在客观阐述个事实:“殿下说没有错,是臣僭越,消想攀附殿下,请殿下恕罪。”
齐轻舟最怕他这幅软硬不吃模样,下子觉得特别委屈,眼角泪水没有忍住,唰地下流出来,红着眼眶凝噎,大声辩解:“、没有那个意思,都说不是故意,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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