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哼”声,伸手推门,探身进去,四下环顾,前厅无人,白色凌袜和金蟒刺绣官服被随手扔落在地,质地光泽上佳里衫搭在黃花梨木衣架上。
石榴南天竹云袖素锦屏风后水汽热气氤氲,齐轻舟心跳得更厉害,股古怪又诡异情绪仿若圈圈涟漪悉数冒涌出来。
他克制着、板着脸面无表情走进去,蒸腾雾气中张明丽清艳脸若隐若现,姿态慵懒闲适。
湿眉似黛,润唇如瓣,双黑亮丹风眼隔着水与雾盈盈熠熠望着他。
齐轻舟慌忙别过眼去,停在离那只专供奢靡浴桶米远地方不敢再动。
柔暖。
殷淮寝殿就在他对面,灯还亮着,齐轻舟挥退守夜宫人走到那间厢房门外,愣愣地站会儿。
什时候回来?
用过饭?
那里头传出些低低水声,股熟悉冷香顺着蒸腾气雾冒出来,混着些许草本药味。
作者有话说:
掌印还挺茶嘻嘻
是在沐浴?齐轻舟脑子混混沌沌,刚要抬步离开,屋里头便传出道清朗声音:“殿下。”
齐轻舟心跳,醒大半,下意识低头,自己明明没有穿鞋,踩在厚重柔软地毯上也不会发出声响,是怎被发现。
齐轻舟晚上心里那点气还没撒干净,转身想走,殷淮略带疲意声音又传进耳朵里:“殿下怎不进来?”
齐轻舟像是被钉子钉在原地没有走,但也没有应答。
过瞬,里头传来声极浅轻笑:“殿下进来吧,臣今日都没有机会与殿下好好说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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