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面色凝重起来,届时怨声四起,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又要起本参奏掌印,皇帝欲求旦得不到满足,面上不说,心里也定会暗怨掌印办事不力。
“那怎办?这什破差事,吃力不讨好!”齐轻舟忿忿不平,掌印起早贪黑,又忙又累,到头来还得给人背锅遭受骂名。
殷淮倒是神色轻松,很缓地眨眨眼,出手晃晃趴在自己身上人肩头,故作苦恼问:“是啊,怎办呢?殿下。”
“臣
殷淮拍下他臀,示意他不要乱摸:“殿下好叔叔。”
“成王?”齐轻舟惊讶,“他想做什?”
成王是齐盛帝十六弟,他十六叔,平日面上对他尚算过得去。
殷淮忽然睁开眼,眸心迸射冷冽寒光:“那刀目标不在陛下,在臣。”
他前不久刚以雷厉风行强势铁腕收藩减封,触及皇亲世族利益不计其数,那帮人恨不得对他啖肉饮血。
—”
他喉咙里溢出声低沉笑:“爱徒。”
幽黄烛火映到齐轻舟表情言难尽脸庞,这答案他有点满意又有点不满意,想来想去没想明白,只好撇撇嘴,勉强妥协:“那就暂时这个吧。”
意思是以后想到更好身份,他还要改。
殷淮又笑,那种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笑。
齐轻舟贴着他身体紧绷瞬,殷淮知道自己吓到他,又下下抚顺他脊背,让他放松。
齐轻舟问:“他烧完粮草和储备图什?是想让父皇责你办事不力?”
“大概。”殷淮摩挲着他肩头,两人呼吸近在咫尺:“这些人奈何不臣只能使些不着四六烂招给臣添些麻烦罢。”
“殿下要送臣雪狐消息只怕他命人特意透露给皇后。”皇帝易猜忌,皇子与权宦亲厚足以挑起他疑心。
殷淮把玩着齐轻舟柔软细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分析:“现下粮仓和储物供给不足支撑半日,车马尽销,援兵最快也要两日才到,这大群用度奢靡、金尊玉贵皇亲重臣围困在山中,届时少不得出什乱子。”
胀疼晚上脑子也被小皇子闹得松泛许多,齐轻舟晃着两根细长白皙手指碰碰他额角,轻轻地揉。
殷淮整个人都懒洋洋,摩挲下他腕子,用种很享受语气喟叹道:“谢殿下体恤。”
可齐轻舟觉得他按得并没有那舒服,便又更卖力点,问:“今晚事是太子?”
殷淮闭目养神:“知情,但非主谋。”
齐轻舟小动作很多,手不安分地挠挠那两道隽逸墨眉,又滑上光亮玉挺鼻梁:“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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