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写得很顺利,交卷才发现不知什时候窗外已经下起雨,淅淅沥沥打在芭蕉叶上,雨雾中宫阁朱红色檐角折射出水珠里光晕,带着深远悠长朦胧。
他没带伞,打开窗趴出半个身子张望会儿,收拾好笔墨在南书房门口徘徊。
那帮被考试折磨天皇子皇孙哄而散,只剩下齐亦风和李尚等人,几个人慢悠悠地围过来。
齐亦风被包围在几个人中间,似笑非笑地看他,没有阻止意思。
齐轻舟这会儿心情还不错,自顾自地伸出手掌去接屋檐下滑落水珠,懒得理他们。
,谦逊开朗,撇开课堂上种种顽劣行迹,这小子平常在宫里见到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是恭恭敬敬地笑着问好打招呼。
不像某些学生,仗着自己家世出身,便趾高气扬地要他们身老骨头给他们行礼。
七殿下堂堂天家皇贵,放在个东厂宦官门下管教成何体统,这岂不是明着在说他们教导无方,苦读几十年圣贤书满身才学学士竟然比不过个烟视媚行宦官,置他们脸面何存?
想到这里,老翰林重重地哼声,须眉白胡扬起来:“这个做文章,讲是师从正道,怀清正之气,利民之心,不是搬些花花架子来就能成文。”
齐轻舟灵活地转转手上那支价值连城兼毫细软,笑眯眯地点头赞同道:“老师说是。”
齐亦风眼中闪过丝阴鸷,面上却淡淡笑开:“七弟,这雨下得大,要不要为兄送……”
“殿下——”道沉幽幽声音划破朦胧雨幕。
齐轻舟抬头,眼睛亮。
作者有话说:
学渣逆袭
老翰林是个文人,平时有些收藏笔墨爱好,看到那支绝世毛笔被齐轻舟放在指尖肆意玩弄,更觉得是殷淮这个*臣佞贼剥削民脂民膏:“附庸风雅!殿下这次换这好笔画王八未免有些铺张!!”
“……”齐轻舟也不在意,摇头晃脑道:“这次不画王八,老师只管等着瞧吧。”
齐亦风从来没在考试中有过这种危机感,可今天他眼睛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往齐轻舟身上扫。
他不信这短短小半个月,他这个草包皇弟真会转性。
但齐轻舟真次也没有把头从卷面上抬起来过,脸上神色竟让他看不出到底是郑重还是轻松,又或者两种皆有,这更让他心中警钟大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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