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牧四诚帮忙扶住老奶奶，匪夷所思地反问，“婆婆，您这
大把年纪
，还要上班？”
老奶奶奇怪地看牧四诚眼：“对啊，不上班就没钱拿。”
旁边
老爷子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们两口子还要还房贷呢。”
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只有白柳慢悠悠地上前接手，从唐二打手里搀过老爷子：“您是贷多少年？”
老爷子抖着手比出个七来：“和老婆起贷，贷七十年，十五岁就开始工作，现在还有十年就还清贷款。”
服大部分都是洗到褪色泛白工装服，工装服或多或少上都打几个补丁。
楼房修得大同小异，也没有任何标志性建筑，就连每个房子样式，阳台上晾衣服都差不多，很快牧四诚就被绕晕：“这地方怎哪都长得样啊，这444号路怎走？”
“问下路吧。”唐二打拿着房产证左右看看，他看到对缓慢地从漫步机上互相搀扶着走下来老人，“你好，请问E区444号路怎走？”
这对老人听到唐二打问路声，抬头望向唐二打，当看清这两个老人面容时候，唐二打目光停顿瞬。
这两个老人男女，眼球浑浊死灰，从嘴皮边上到软塌鼻梁上爬满小虫子样密集老年斑，呼吸之间带出种脏器腐烂臭味，耳朵和鼻腔里正在流种黄绿色泛红血脓液，滴滴地流淌到地面上，被土地吸收不见。
“要好好锻炼身体才能继续工作，继续还贷。”老爷子仿佛教育年轻人样拍拍白柳搀扶住自己手，“不要因为生病就逃避工作，这样是不对，你看，好好工作六十年，终于马上就能有自己房。”
老奶奶仿佛叹息声般：“可惜现在E区这边什也没有，早年E区都是年轻人时候，也是和A区样繁茂房价高，可惜现在只有们这些老东西住在这里。”
“们年纪大，精力不如年轻时候天能打七八份工，挣不到什钱，医院学校这种高消费地方都开不下去，几年前就都搬走
这两个人老人衰老得已经到正常人可以想象【老】这个形容词极致，甚至让人觉得他们就像……两具能移动尸体。
“您是在……”唐二打看眼漫步机。
老爷爷颤颤巍巍地回答：“生病，刚刚和老婆起锻炼身体。”
“老人家生病就好好休息吧。”唐二打上手稳稳地搀住这两口子，皱眉问到，“您子女呢？”
旁边老奶奶摇摇头：“不能休息，们还要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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