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右边额头伤也是这样磕吧?”女人又是心疼又是无语:“你明天要打比赛,说不定就死,你就不能看开点别上班?”
袁光还没开口,他和女人手机同时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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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光边摇头边低头收拾东西:“蜡烛还是别点,钱姐她们还在这里住,这里又没有什消防措施,点蜡烛有点不安全。”
“们守着香燃完就走吧。”
两个人就安静地守在供台前,言不发。
袁光眼皮耷拉两下,身体突然往前踉跄下就直挺挺地倒下去,差点把头载进香灰炉里。
这把旁边女人吓大跳,连忙伸手扶住:“袁光!!”
两下,有些泛湿:“辛苦你们!”
说完,他上前郑重地香插进炉子里。
旁边门洞里走进来个女人。
这女人穿着平底鞋,穿着t和牛仔裤,头发在脑后盘成个发髻,看年岁只有27,28,明明是朝气蓬勃,靓丽肆意年纪却难掩疲倦,她望着男人娴熟上香动作,心情复杂地叹口气,递过去把蜡烛:“袁光,买蜡烛,给王叔点对蜡吗?”
“不点。”袁光摇摇头,在黑暗里转过头来,屋外月光照在他侧脸上层层涌动。
袁光头在供台上狠狠磕下,他捂住头嘶叫声,困意朦胧地晃晃脑袋,晕乎乎地又开始向后倒。
女人哭笑不得地扶住他坐下:“你多少天没睡?”
袁光头斜靠在墙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颤声哽咽控诉:“……最近们公司有个项目要上,主美直带着们疯狂加班,因为想明天请假去打比赛,领导说只能把工作腾在前面两天做才能请到……”
女人倒抽口凉气:“你不会这两天都没睡吧?!”
袁光奄奄息,泪眼朦胧地点头:“今天下午才弄完。”
单眼皮,薄嘴唇,光看五官面相,很有点青年才俊味道,但整体看,那种青年才俊感觉瞬间被破坏。
很久没有修剪过头发被笨拙地捆成束,但却捆歪,歪在右边肩膀上,两边也有头发支棱出来,眼周圈浓郁青黑,看起来就像是三天没有睡过觉样,身体疲惫地佝偻着。
他左侧额角斜着贴着个创可贴,腮边有记号笔涂抹上道红印,但他自己好像并没有察觉脸上被记号笔涂下。
这样子看得女人怔,她记得两三天前袁光状态还可以,但现在简直……
憔悴得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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