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柳永远都不参与被筛选带走过程。
于是谢塔问他:【你不想要爸爸吗?】
白柳说:【不想。】
谢塔问:【妈妈呢?】
白柳说:【不想。】
跳伞开始。
白柳从舱口跃而下,穿过厚厚云层和冰雾,冷空气宛如千万片新开锋单面刀片样切过他心肺,冻得他四肢麻痹,连打下环扣伤口都没有那痛。
他感觉自己宛如只从高处往下坠落拍摄镜头,云层,雾气,海水仿佛不停切换高帧画面,充满动态感地填满白柳视野。
美丽又缥缈,好像场造价不菲大型游戏充满金钱感cg开场。
带给人种恍惚不真实冷意,就像是白柳此刻脸上结霜样。
正在笨拙调整胸前带子杜三鹦微不可查地顿,他抬起头来勉强笑笑:“个人不会有事,运气很好。”
——但是带人就不定。
能在他周围活下来人,目前也只有白柳个而已。
队员正色道谢:“但无论你是人,还是和白柳样是活人异端,请注意安全。”
“多谢你们救们。”
谢塔说:【姐姐妹妹,哥哥弟弟,你有想要吗?】
白柳说:【要他们有什用吗?】
谢塔好似困惑般:【这好像是家庭需要必要组成成分。】
白柳反问:【家庭有什用吗?】
谢塔思考会儿,诚实地摇摇头:【家庭似乎就是两个人决定在起之后,组
白柳脚下是千四百万皑皑冰盖,天上是架即将坠毁,尾翼开始燃烧飞机,心口环抱着是他曾经唯朋友,同时也是他现在碎成尸块爱人。
那它会是他未来什人呢?
【未来】没有告诉他答案,于是白柳自己给自己个。
在那个狭隘福利院里,每个孩子都在日夜渴望被对陌生男女带走——就像是他们渴望拥有爱自己父母,关心朋友,陪自己起长大兄弟姐妹。
他们渴望拥有个在童话书里才能看到家庭。
说着队员准备伸手帮杜三鹦调整混在起胸带。
杜三鹦小声应,侧过肩头避开这个队员帮他调整动作,头低得几乎点到心口:“……自己来就行,你站得离远点吧。”
这个队员首先跳伞作为示范,出舱,滑行,张开双臂,顷刻间就消失在稠密云层雾气里。
“这种能见度。”有个队员皱眉,“跟随跳伞难度太大,最好找个人跟着你。”
“不用。”杜三鹦捏捏跳伞包栓绳,低声道,“……没关系,运气好,定能跟上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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