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或者说这张试香纸只有只手臂和半张脸探出阴影,露在微弱光线里,大概能看到,于是唐二打抬头看向对方手和脸。
手几乎已经全部皲裂开绽,漆黑,血般纹路直从虎口蔓延到手肘,露出来半张脸更是面目全非,剥裂血腥,浅色眼珠涣散开,点都焦距都没有和栅栏外唐二打对视着。
有瞬间,种无法言说恐惧涌上唐二打心头——这半张脸,这半张血肉模糊脸,他好像在某个噩梦般世界线里见过,这让唐二打握着枪手就无法控制般地,痉挛般地颤抖起来。
唐二打胸膛还在剧烈起伏,但他呼吸几乎停止,宛如被冻僵般,站在原地动不动,直勾勾地注视着这张脸。
手枪从他掌心滑落,化成光点跌落在地上。
泛黄旧衣物,里面桌子上也规整地摆放些书本纸笔,和几个零散烟盒,烟盒已经空。
那位带领白柳来到这里厂工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干净得不像地牢牢笼:“……他又自己打扫过……真是点都不像个被试香这久人,还能维持这种理智。”
“这就是你今天检测试香纸。”厂工掏出钥匙,插入锁孔。
与此同时,墙之隔另条地道里,另名厂工领着唐二打往里走,正喋喋不休地,骄傲地向他解释玫瑰工厂这个地牢。
唐二打看着这些牢笼里死刑犯,眉头锁到可以夹死苍蝇——他在看到这些玫瑰流民状死刑犯瞬间就下意识地拔出枪,但很快,他意识到这些死刑犯和玫瑰流民不样之处。
但厂工却没有察觉唐二打异常,他把钥匙插入转孔。
布满灰尘和铁锈门同时在白柳和唐二打面前缓缓打开。
厂工让开道路,让他身后白
但这个不样之处让他眉头更为紧锁。
——这些家伙,虽然已经被香水侵蚀污染到这个地步,但居然全都是清醒,他们在努力地和腐蚀他们意识玫瑰香水做斗争。
这个厂工走在唐二打前面,边敲敲个牢笼铁门,边语带羡慕地说:“你小子运气不错,这是个快报废老牌试香纸,昨天被个高级调香师瓶特级香水给试废,现在看起来半死不活,正好可以用来给你做检测。”
唐二打转头看向这个阴沉黑朦牢笼内。
地牢里没有什灯光,可见度极低,他只能大致地看到个背靠在墙壁上人形黑影,身躯随着呼吸在微弱地起伏着,股近乎于腐烂恶臭从这个人身上弥漫开,让厂工厌恶地挥挥鼻尖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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