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如果不是要做红烧肉给果果吃,她也不会……别难过,那个年轻人说,他会帮们。”向春华眼睛周围圈全是干涸泪痕,她麻木地流着眼泪,恍惚地拍拍刘福肩膀,好似在自安慰般低语着,“去睡吧,睡着就没事。”
结果觉醒来,他们就出现在游戏内。
向春华和刘福互相搀扶着,他们对于这个陌生地界有着小兽般警惕,又有点混迹市井成年人独有自来熟,他们唯信任只有那个叫做白柳,据说购买他们灵魂,又
哭泣。
“那个年轻人说都是真。”向春华手颤抖着扶在刘福身上,她在失去果果短短几十天里,整个人像是老几十岁,眼泪从她沟壑渐深皱纹里落下来,她佝偻着身体咬牙切齿地流眼泪,“你说,果果会有救吗?那个畜生是不是真可以得到惩罚?”
刘福也直用手抹眼泪,这个大男人老泪纵横地抽泣:“会,可以,他说会帮们。”
在进入这个游戏之前,六月这个炎热暑季高考结束那天晚上,向春华和刘福就那样面对面地木然坐着。
他们面前桌子上放三双碗筷和大碗红烧肉,多出来那个空碗旁边放着刘果果准考证,准考证上照片上穿着校服女孩子有些拘束地,又带着点期待地看着镜头,露出个小小,因为即将到来重要考试而带着不安,又满怀希冀笑。
向春华他们房屋靠着街边,能听到那些已经考完解放孩子欢天喜地或者沮丧地讨论着试题答案。
这些笑语落寞中,本该有个17岁女孩子声音,但这个声音永远地消失在道尾巷,变成片黑白又甜美影像留在遥远墓碑上,她应该拿起纸笔手被人剁成碎猪蹄和肉沫,为快速处理,被李狗当成十几块钱斤廉价猪肉贱卖给不知道是谁。
刘福发疯地扒下水道想找全果果右手,可惜直到下葬前都没有找全,他女儿右手变成和猪肉混在起残肢和肉沫,流进地下。
“今年物理有点难啊,听张家嫂子说。”向春华呆滞地自言自语着,“但果果不是物理最好吗?今年高考说不定正对她口味。”
“是啊,说不定她能冲冲,考上她喜欢那所师范……”说到半,刘福再也说不下去,他捂着眼睛压抑地,好像世界崩塌般地弯下身躯,低声发出含糊不清又哀怒至极地呜咽嚎哭,他嘶叫着捶打着桌子,却小心避开那张果果准考证,“畜生!!!才十七岁!!都怪,不该让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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