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也通晓兵略,精于骑射,但论及行军作战,却远不如苏怀信与乔安这样有父辈精心指点人,唯拿得出手,大抵就是脑子还不算坏,长于谋略。
只可惜,以三寸之舌,行走百万军中说客,已经不吃香。
许樟想到这儿,忽然出起神来,陈国公夫人唤
许樟这觉睡得有些久,直到傍晚时分才醒。
他没叫人进屋,个人在塌上躺着,不知怎,就想起当初自己刚进长安就受人追杀,被乔毓和苏怀信救下之后,在客栈里睡那觉来。
总觉得那还是昨日发生事情,可细细回想,却是大半年之前。
李氏死,跟宁国公也算是恩断义绝,从此以后,他路又该怎走?
许樟心里有短暂阴翳,但转念想,最难那关已经过去,从此天高任鸟飞,还有什不满意?
前,呈交文书过去,皇帝撕开看眼,眉头登时拧个疙瘩。
吐谷浑寇边,擅杀唐使,陇右道全线告急!
乔毓见他面色不豫,眉宇间亦有些恼火,心生狐疑,正左猜右想,却见他将那文书递到自己面前。
他们这样关系,也无需避讳,她接过来看眼,目光中便透出三分冷意:“没什好说,锤他!”
皇帝也是这个意思。
他坐起身来,用凉水洗把脸,收拾齐整之后,又叫人备些薄礼,向老管家道:“陈国公于有恩,于情于理都该去走趟。”
老管家颔首道:“是这个道理。”
许樟去不巧,皇帝召几位重臣入宫议事,陈国公上午进宫,这会儿都没回来,接待他是陈国公夫人。
“听说吐谷浑寇边,想来王师不日便要西进。”陈国公夫人听丈夫说嘴,向许樟冷哼道:“撮尔小国,竟也敢冒犯大唐天威!”
许樟笑道:“年青代领头羊们,或许就要随军出征吧。”
他登基之初,首要大敌便是突厥,铆足劲儿,意欲雪昔日便桥之盟耻辱,正整顿军备,厉兵秣马之际,突然间跳出个皮皮虾来,虽然不甚放在眼里,但也足够叫人膈应。
更不必说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吐谷浑擅杀唐使,巴掌拍在大唐脸上,再不加以还击,周遭小国岂不会以为大唐是泥捏?
皇帝面上显露出几分冷厉,无暇多说,令人牵马来,与乔毓道飞驰而去,玄武门缓缓打开,二人并骥而行,很快消失在初秋微风中。
……
许樟沉默着回宁国公府,安顿好诸多琐事之后,便倒头睡,老管家知道他心里苦,也不多问,边整顿府中事宜,另边又叫人守在屋外,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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