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本就神异,若真有人因此生出什别样心思来,于她而言,反倒是坏处。
乔毓闻言点头,深深看他眼,神情有些奇怪:“知道,你放心吧。”
他把搂住那小混账,笑着问句:“晚没睡?”
乔毓满面欣喜,双目盈满星光,答非所问道:“有法子治好世南哥哥!”
皇帝道:“真?”
乔毓欢喜脸都涨红,大力点头:“真!”
“太好。”皇帝虽与萧世南同慕乔妍,却也敬慕他为人品性,欣然笑道:“当浮大白!”
情还萦绕在心头,不像是期盼有人喂食,倒像是……
被她血所吸引。
刹那之间,乔毓浮现出个有些荒诞念头来。
她是服食过春秋蛊,是不是因为这缘故,也使得她血液发生某种变化?
乔毓颗心砰砰砰跳飞快,脑海中隐约生出个猜测,又怕是黄粱梦,翻大半宿药方,才生出些许底气来,眼见日出东方,晨光熠熠,更无暇去睡,叫人取各类药材来,银针扎破手指,滴几滴血进去……
乔毓不是乔妍,但她也同样承萧世南情,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总是她欠他。
若萧世南真英年早逝,她不定会歉疚成什样,现下有法子弥补,自然喜不自胜。
皇帝见她这样纯然欣喜,唇角不觉也翘起来,低头亲亲她额头,又道:“从前你翻遍医书,都没法子,怎忽然间就想出来?”
乔毓便将昨日在宁国公府发生事情讲与他听,悄咪咪告宁国公状之后,又道:“春秋蛊确神异,也在某种程度上,赋予血液些许奇妙作用……”
皇帝知道她秉性如何,也没说什“用你血救治别人舍不得”之类话,静思片刻,方才握住她手,叮嘱道:“此事经你之口,入之耳,勿使第三人知晓。”
白露与立夏守在外边儿,见内侍蜡烛亮夜,便知道乔毓是有事在忙,她也不多问,听吩咐便去准备,送东西进去,便继续守在外边儿。
日光寸寸挪上来,屋里边动静也大起来,叮叮当当阵子,忽听椅凳倒地发出闷响声,旋即便是乔毓难掩欢喜惊呼声。
白露与立夏不知她是发现什,却也听得唇角微翘,相视笑,却见门外有斜斜影子投进来,侧目去看,却见皇帝正站在院门处,静静望着窗前剪影,不知看多久。
她们跟随乔妍多年,与皇帝也颇熟悉,屈膝见个礼,都没做声。
皇帝也没说话,缓步走过来,又推门进去,却跟急匆匆往外跑乔毓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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