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去几日，乔毓便收到
韩国夫人
来信，信中说起中秋节那晚时，又向她连连发问：
林缙这是什
意思，真想娶
吗？
万
他只是嘴上说好听，实际上却跟纪明那个王八蛋样怎办？
林家人会不会觉得老牛吃嫩草，不合时宜？
要真是成婚生孩子，那工作怎办？
韩国夫人迟疑下，却没有接，抬起眼帘去看他，道：“送给？”
“是，送给你。”林缙见她不接，便轻轻拉过她衣袖，将那挑灯杆塞到她手里：“见你在那儿驻足良久，想是真喜欢，收下吧。”
韩国夫人心绪浮动，接那盏灯到手里，又低下头道：“你把所有谜题都猜出来？”
“没有，”林缙坦诚道：“只是在灯市上转几转，找盏样买下来。”
“丢东西，就不必再找，错过花灯，也没必要再念念不忘，”他看着她，道：“过去都过去，还有更好在前边等你。”
后，他们再没见过，她似乎瘦些，丰润鲜艳不输从前，眉宇间却多三分坚毅从容之色。
她也去万年，最近好像在忙什报纸和慈善总会事，还曾到林家去请祖母出马，那时候他在宫中值守，晚间回府之际，才听得祖母赞叹。
那盏绯色莲花灯被人悬挂在高处，她就在灯火寥落处静静看着，不知怎，那神情叫林缙有些难过。
他想想，还是走上前去。
……
乔毓将这封信看几遍，脸上笑意越来越深——她会有这样疑虑，何尝不是因为有所心动？
皇帝进门去，便见她这般神情，不禁失笑道：“遇上什喜事？”
韩国夫人心中乍酸乍甜，却说不出是什滋味，再抬头时，眼中已经有三分泪意。
“林缙，你是什意思？”她道：“你若当是只图风月轻浮人，那就错……”
林缙道：“缙也并非轻浮之人。”
他又笑笑，却轻轻道：“夜里风冷，早些回府去吧。”
……
出门逛大半宿，韩国夫人都有些累，更不必说昭和公组和乔家几个孩子，回府时候，都迷迷瞪瞪坐在马车上，个劲儿打哈欠。
韩国夫人先步下马车，便打发人去叫保母们来，接几个孩子过去，目光抬，却见有人持盏灯站在府门前，皎皎月色中临风而立。
她心头微动，慢慢走过去，却见那人风神秀彻，明俊非常，正是林缙。
“你来寻二郎三郎他们吗？”韩国夫人问。
“不，是来寻夫人。”林缙笑笑，将手中那盏灯递过去：“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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