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她敞开天窗说亮话,直言不讳道:“慈善慈善,首先就要有钱,可旦有钱,也就有是非。慈善机构权柄决计不可落到人手里,若没有人监察牵制,怎都是不成,宁肯相信规矩制度,也别相信人心。”
乔毓已经决定将这事儿交给韩国夫人去办,她却仍能说出这样话,心性实在坦荡,人也敞亮。
她笑笑,道:“那你待如何?”
“打算设置个慈善机构,邀请有名望命妇加入其中,年纪小,镇不住场子,当个副手跑腿儿到还行,却没法主事——退万步讲,即便是副手,也得
地主官僚。提及国家大政,乃至于政策变迁,为吸引人,还可以添点儿花边消息上去,等在长安普及之后,或许也可以送到地方上去,叫蔷夫念给不识字百姓听,既能开民智,也可以引导时风舆论……”
乔毓当初只是大略上提个梗概,不曾想韩国夫人便想这样细致,心下不觉涌出几分惊艳,道:“还有呢?”
“长安不易居,多少人在此停留,只是为个机会,”韩国夫人莞尔,道:“们或许可以单独开辟出个版面,请年轻人投稿,书写策论,畅所欲言,若有出众之人,也可以举荐为官,又或者是请宰相大儒写些文章刊载,教化世人……”
乔毓听得点头,又道:“还有别吗?”
“早先提起两类邸报,个面向高官,个面向百姓,最后类,只对圣上与皇太子负责,”韩国夫人微微笑,低声道:“等们办邸报在长安扎根,或许就可以以此为根基,探查民生民事,直达天听,将来邸报办到地方,人手多,种种消息汇聚在起,邸报是不是也会成为长安双眼睛,作为监察和情报机关,代替圣上巡视天下?”
乔毓啧啧称奇,盯着韩国夫人看会儿,禁不住赞道:“你这脑子是怎长,能想出这多花样儿来!”
“嗨,”韩国夫人摆摆手,失笑道:“现下想再好,也只是镜花水月,不亲自去办,谁知道会怎着?光说不练假把式!”
乔毓也笑,却听韩国夫人道:“这事儿太大,个人,怕是做不主,看起来不甚要紧,来日牵扯却多,还是叫皇太子挂个名在那儿,才好做事……”
乔毓也明白她心思,点头道:“好,去跟阿琰讲。”
韩国夫人说这久,嗓子已然有些干,白露送梅子汤来,她端起来饮口,方才继续道:“至于慈善事儿,却还要徐徐图之。虽有品诰命,但毕竟年轻,在那些上年级命妇面前,难免会有些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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