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变色，慌忙躬身行礼，原本喧闹
县衙门前，霎时间安寂起来。
“皇太子殿下开堂审案，准允在场士子旁听，”有内侍出门传话，环视
孔蕴心思灵透，旋即就明白过来：“确很不错。”
两人说话时候，乔四郎便在身边，面白如纸，不见
丝血色。
“那是你女人吧？”乔毓怜悯看着他，道：“看看，你还没死呢，她就急着哭丧
。”
乔四郎笑比哭还难看：“她怎
能这样，
哪里对不住她……”
“不是家人，不进家门，”乔毓丝毫不觉得同情：“你能用自己祖宗姓氏给自己谋取私利，你女人怎就不能用你换取钱粮，舒舒服服过后半辈子？”
热脑子，也逐渐凉下来。
另有个年轻郎君道：“有冤申冤，自是正途，假若尊夫无辜枉死，等决计要为他讨回公道，但话要听两边儿说，何不等秦国夫人来，再当面对质？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乔毓这会儿其实就站在不远处楼台上，听见那几人说话，欣然笑道：“那宋晏是什人？说话很有章法。”
“他是庆州有名才子，品性刚直，父亲曾经做过大理寺寺正，只是很早就过世。”
孔蕴心知在政务方面，自己必然不能与东宫臣属相较，便早早将科举诸事记在心里，以备乔毓咨询，这会儿倒是正得用。
她恶劣笑：“绿豆蝇跟屎壳郎凑对儿，谁都别笑话谁。”
乔南忍不住砸吧下嘴，说：“小姑母，你嘴上是抹蜂蜜吗？说话怎这好听。”
乔毓摸摸大侄子头，欣慰道：“好听就多说点。”
众人听得忍俊不禁，却听“轰隆”声，不远处县衙门被人打开。
两行衙役走出门来，阵列左右，又有禁卫飞马前来，护卫周边，有人高声唱喏：“皇太子殿下到！秦王殿下到！”
“当年宋寺正在时候，曾经有刑案不决，还是这儿子帮衬。”
乔毓听得颔首，有些满意笑，又问后边儿说话人：“那个是谁？见他直都静静听，也没急着说话，到最后，才帮说话。”
“这便不认识，”孔蕴眉头微蹙，摇头道：“不是出身世家高门，不曾见过他。”
乔毓笑下，说：“他很聪明，也很谨慎，是可造之材。”
众人义愤填膺时候，他没有表态，可见心性坚韧，不会轻易随大流，为人所动摇；等宋晏开口之后再附和，可见他不想出太大风头，公开得罪人，实在谨慎；看出那妇人话中漏洞，帮自己说话，无形之中就完成站队，讨自己和皇太子他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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