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定定看她
会儿，忽然笑
起来。
“是
不好，你怎
恼都不为过。”他又次道：“阿妍，真
对不起。”
“那就去演武场吧。”乔妍养个多月，早就想活动下筋骨，眉毛挑，便是如刀锋芒：“立夏！取方天画戟来，要给秦国公梳个中分！”
她说：“许翎打过来时候，以为自己活不成。”
李泓道：“对不起。”
她说：“生阿昱时候，真好痛好痛，将近两个时辰，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那慢。”
李泓道：“对不起。”
乔妍直忍着眼泪，终于扑簌簌落下来：“阿昱刚出生时候，连哭声都很小，对别人说没事儿，他会长大，可心里，其实比谁都怕……”
带着笑，李昱对着那几枝梅花看会儿，便有些困，打个小小哈欠，合上眼睛。
乔妍忙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将他抱到内室去，等他睡得安稳，才叫乳母守着，自己往书房里去看刚刚开始习字李琰。
从卧房到书房去，便要经过长廊，谷雨取大氅替她披上，外边儿侍婢便将厚重垂帘掀开。
乔妍正奇怪她们怎掀这早，就见门外走进人，身材挺拔，英姿勃发，裹挟初冬风霜，双目沉沉望着她。
乔妍心跳快，抓起身边儿茶盏，猛地砸过去：“李泓你个王八蛋还敢回来！”
李泓眼眶红，他搂住她，哽咽道：“阿妍，留你个人，真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乔妍巴掌把他拍开：“你能不能说句别？”
“能。”李泓伏到她耳边，笑中带泪，道：“阿妍，是真喜欢你。从此以后，们再也不要分开。”
“你给站好！”
乔妍三两下将眼泪擦去，又巴掌把他拍开，冷笑道：“李泓，你是不是背着看什乱七八糟话本子？你以为说这几句轻飘飘屁话，这事儿就完？”
李泓知道她心里委屈，也知道她近来有多难，没有躲，生生挨这下。
乔妍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拂尘来，抡着跑过去打他，李泓就站在原地由着她打，不仅不还手，脸上还带三分笑。
乔妍是真没心软，打到最后拂尘柄都断，这才喘着粗气，勉强停下，到椅子上坐。
李泓到她面前去，道：“阿妍，对不起。”
乔妍恶狠狠瞪着他，瞪到最后，眼眶却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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