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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卫国公也不磨蹭,午膳都没正经用,喝几口茶,便领着乔毓进宫去。
他是正经国舅,皇帝特许无召也可入宫,现下捎带着乔毓进去,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戍守皇城禁卫皆是出自高门,又只在这亩三分地打转,瞧见乔毓那张与明德皇后相似面孔,都不觉有些怔神,想起长安近来疯传乔四家四娘,心下便明白几分。
宫阙重重,巍峨而又庄穆,乔毓是头次进宫,看什都觉得新鲜,只是不知怎,又觉得对
南安侯面露慌乱,颤声道:“阿娘,,……”
太夫人抚抚儿子头发,温和道:“你还记得荒王吗?”
凶年无谷曰荒;外内从乱曰荒;好乐怠政曰荒。
这是个彻头彻尾恶谥。
它主人,便是太上皇与章太后长子,也曾经是这偌大帝国储君。
郎死,他可怜,何氏没儿子,也可怜,你有没有想过六郎闯多大祸,个不小心,兴许唐家便要满门倾覆?”
南安侯心下凛,口中却干笑道:“阿娘言重,何至于此?”
“儿啊,”太夫人摇头苦笑:“你知道六郎都说些什吗?”
南安侯面色灰败,勉强笑,道:“六郎说出那些混账话来,确该死,可他毕竟也都死,还要怎样呢。”
“姑且这说。”太夫人惨淡笑,又问道:“问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女儿,是宫中贵太妃?”
南安侯如何会忘记荒王,在他期待之心最盛时候,甚至想过唐贵太妃之子是否能取代荒王,坐上那个位置,然而事实证明,那不过只是妄想罢。
他惨然笑,道:“记得。”
“记得就好,”太夫人轻轻颔首,又问道:“荒王有五子三女,都是龙子凤女,如何何在?”
南安侯身体骤然僵硬起来,仿佛被勾走缕魂魄,霎时间安静起来。
他叩头到地,颤声道:“儿子明白。”
南安侯听得怔,神情黯淡起来,叩头道:“当年,不该瞒着阿娘,叫她进宫去。”
太夫人不置可否,第三次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投在太上皇麾下,在圣上为秦王时,屡次与他为难?”
南安侯讷讷半晌,语气漂浮不定道:“圣上宽仁,如何会同计较,月前明德皇后丧仪,都令蒋国公为副使,阿娘,蒋国公做事,比要过分多,他都没事……”
“你们这些人呐……”
太夫人潸然泪下,却没接着前边儿那茬儿讲,只道:“历经四朝,见得事情多,看得也略微远些。多则三年,少则年,你再看蒋国公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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