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会儿没凉，等皇太子登基，能有他们
好日子过？
众人嘴角
阵抽动，倒真是明白个道理：
得罪谁都别得罪乔毓。
这是个有文化流氓，说要你命就要你命，完事儿你还没地儿喊冤！
她既这
说
，众人也没再留，神情钦佩目送她远去，乔安、乔南等人随同道，回去路上也没说话——都在咂摸她早先将唐三郎怼回去那些话呢。
“两位节哀，”乔毓淡淡笑，向唐三郎与唐十郎颔首，又转向乔家人与其余小弟：“对不住各位，
怕是要先走步。”
众人眼见她席话将自己洗干干净净，心下惊诧，着实钦佩，再见她急着走，却有些不解：“大锤哥，不是已经说清楚吗？”
“唉，也就是嘴上说说，真到场面上，谁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乔毓叹口气，道：“得早点回去跑跑关系，免得到时候有所疏漏，措手不及……”
唐家人：“……”
真喜不自禁。
乔毓看出他此刻心思，却连眼皮子都没动，抚抚自己略微有些乱鬓发，歉疚道：“虽然知道打破你幻想很失礼，但还是要说——你知道什叫八议吗？”
“《周礼》上管它叫‘八议之辟’，不过还有个更加大众化说法，叫刑不上大夫。”
乔毓语气中带着淡淡怜悯：“《唐律疏议》明文记载，所谓八议，便是：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功、议贵、议勤、议宾。这八种人有过，京兆尹无权审问，须得上达天听，交由圣上裁决，即便有罪，也可减免等。”
“真对不住，是明德皇后胞妹，正好在‘议亲’里边儿。”
……
这日是个晴天，日头高照，他们回去时候也巧，正好是午膳时分。
常山王妃在此，卫国公与昌武郡公便归家用饭，乔老夫人上年纪，胃口也不甚好，只是儿女都在身边，高兴劲儿上来，能多吃碗饭。
乔毓也觉得自己惹事频率
乔家人：“……”
其余人：“……”
过分啊！
你有什好跑关系？
唐家是太上皇铁杆心腹，乔家是皇帝岳家，中间再牵扯上明德皇后，这场官司打到皇帝面前去，用屁股想，也知道唐家要凉。
她微微笑：“因为有人辱及亲眷而激愤杀人，事出有因；被辱者又是当朝国母，大义不亏；再罪减等……唉，或许要把你们家那五千两银子再还回去。”
唐三郎：“……”
唐十郎：“……”
其余人：“……”
“……”乔静情不自禁赞叹道：“掌握门知识，是多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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