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这惩处也不是体现在肢体上痛苦上,而是为叫他们丢脸,好生记住今日。
乔毓脸皮厚吓人,
“好好好,你这孩子虽爱胡闹,但本事是有,”乔老夫人见女儿神情萎靡,爱怜摸摸她脸:“听说你将章家、吴家还有裴家几人打落花流水,还赢他们不少钱?真是厉害。”
乔毓更得意:“章家五万两,吴家五万两,唐家、裴家各五千两,不少?”
“啧,”乔老夫人自豪道:“比你大哥、二哥这几年攒下俸禄还要多呢。”
“还没有收到呢,”乔毓看似谦逊摆摆手,美滋滋道:“明天他们若是送来,那便算,若是不然,就亲自去要,看他们嫌不嫌丢脸!”
乔老夫人见她这般意气风发神态,又是好笑,又是欣慰,正待说句什,却被常山王妃搀扶住,重新送回上座。
见自己呼唤声时,才敢小声叫句姐姐。
常山王妃好容易硬起来那颗心,忽然间软下去,将戒尺丢掉,起身摸摸她头。
乔毓又叫声:“姐姐。”
“四娘,你不是小孩子,别总叫阿娘担心,”常山王妃叹口气,徐徐道:“她前不久才病过场,身体直不好,你若是出去胡闹,磕着碰着,叫她怎想?”
“阿娘老,也老,”她轻轻握住乔毓手,语气中有岁月易逝感伤:“即便无病无灾,们又还有多少年好活呢。姐姐不是怨你惹事,是怕你鲁莽,伤自己。”
“你今日打得好,没给乔家丢脸是回事,太过莽撞,容易受伤也是真,”常山王妃道:“罚你明日午间,到太阳底下站个时辰,你服不服气?”
乔毓蔫哒哒道:“服气。”
“姑母,是撺掇!”乔静忙道:“替小姑母去受罚……”
“你以为你们逃得掉?”常山王妃有些头疼揉揉额头,道:“你们几个,跟她起。”
临近五月,天气已经有些热,午间时分站半个时辰,未免有些熬人,但乔家几人都是武家子嗣,浑然不将这点事放在心上。
姐姐手掌如既往温暖,却不似少女肌肤那般莹润细腻,即便保养得再好,岁月也不可避免留下痕迹。
乔毓心下忽然痛,鼻子也开始发酸,低下头,歉疚道:“对不起……”
乔老夫人看她低着头,都快要哭,反倒不忍心起来,近前去搂住她,慈爱道:“好,她都知道错,就别再说她。”
又问乔毓:“受伤没有?”
“没有,阿娘别担心,”乔毓老老实实说句,语调便得意起来,道:“打架还没输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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