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漆黑瞳仁缩:“抱歉,清规。”
祝知宜万分不解问:“梁君庭,到底发生什?你还不打算同说实话?”
梁徽不愿他生气,如实说:“这些天……不是去勘矿,去找义贞道人。”
可先帝曾对墨派道教赶尽杀绝,义贞又是狷傲狂徒,梁徽三顾茅庐,义贞极尽侮辱之所能事。
腊月寒冬卧冰求鲤、翻山越岭寻那并不存在仙草、亲自修缮墨派道教祖师碑文与坟桌……
痕累累模样还是让他不禁瞳孔缩。
梁徽闻声猛然抬头,锋利目光如箭射来,看到是祝知宜时愣:“清规。”
祝知宜嘴唇苍白,有些抖,眸心粼粼,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他没应梁徽。
提口气,步步走过来,身形摇摇欲坠,肃声质问:“梁君庭,你每日回宫都是在这儿随意唬弄下伤口才去见?”
梁徽伸手去拉他,祝知宜偏开手,梁徽皱起眉,安抚他:“不是什要紧伤。”
梁徽越是默默承受义贞越是有大仇得报,bao戾快感和将九五之尊踩于脚下得意。
比起身体劳形折磨,义贞似乎更喜欢折辱梁徽自尊,梁徽身傲气被生生折断,从前没有做过、所有自己能做、都做尽,换得对方句:“山巅有座凌云塔,你独自从山脚徒步走上去。”
“五步磕头,十步跪拜,若是差错便回到山脚从头再来,天黑之前取来塔里三炷香,你亲自供奉到墨道祖佛大殿前,便说些你那群庸医想知道,如何,小皇帝。”
凌云山巅万米之高,浮云之上,悬崖陡壁,料峭险峻,稍踩空便是万丈深渊。
“可以,”梁徽眼里片漆黑:“但若你敢出尔反尔,有半个字假话,朕会让你祖师、祖佛棺椁、墓碑通通烧毁,并让国师施灵符将他们魂魄订封,永远困在地刹关渡,永世不得轮转。”
祝知宜恍若无闻,很慢地蹲下,直接撩起他袖子下摆,连呼吸都变缓,紧紧蹙起眉。
梁徽双膝破,血肉模糊,看出来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出脓溃烂,见青筋白骨,极其骇人。
“不要紧?”祝知宜难过地窒,又被这话气得不轻,强撑着面无表情道:“梁君庭,你破相。”
“……”
祝知宜捡起地上药瓶药罐,梁徽为掩人耳目,连太医都没召,自己偷偷藏起来上药,祝知宜心中酸涩,垂着头,纤瘦肩颈显得整个人都很脆弱,梁徽想去扶,又被拂开,祝知宜声音很轻地问:“梁君庭,这就是你说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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