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正在给他磨墨,祝知
“不要觉得麻烦,能为你做这些真很高兴,不然……总觉得你好像不需要。”
而且看到向清尘出凡祝知宜这些脆弱、懊恼时刻,梁徽并不觉心中神像坍塌,反而更觉可亲可近,对他爱又深许多,怜和惜都快满当当地溢出来,只觉得自己如何疼他都不够,要对他好些、再好些。
祝知宜心弦大动,几乎完完全全溺在他那片强大、包容深情与温柔里,又生出许多不解,三年前梁徽也是个将他看得这重、将自己放得如此低人?
好像……不是吧,他到底怎,自他回来后像变个人似。
这刻,祝知宜脑子里某根弦断,理智提醒他,不能再拖,再拖下去他就真陷进去说不出口。
回去时也是梁徽抱着他,让他将脸埋进自己心口,生怕冷着。
屋里地龙很暖,梁徽取热帕子来给他净手,祝知宜垂眸抿着唇,有些恍惚,梁徽怕他丧气、多想,忽然道:“清规,有点高兴。”
“嗯?”祝知宜如梦初醒:“什?”
“说有点高兴,”梁徽很深地望他,“能为你做这些让有种有幸能与你相濡以沫感觉。”
他根根擦拭对方手指,然后放到唇边亲亲,拢入心口,满足地喟叹:“喜欢你需要、依赖、差遣,有时候甚至想把你锁在寝宫永远不让别人看见。”
隆冬浩浩荡荡地降临,祝知宜每日遵医喝,按时吃药,除母蛊未除出来,气色倒是好不少。
梁徽几乎时时刻刻陪在身侧,捧在手心怕飞,含在口中怕化,眼看着心爱之人天天好起来,眼中光彩也亮起来。
祝知宜有时会被他注视自己时那种深情和痴迷暗自惊心,会忍不住回应,会忘记他克制。
好几次祝知宜话都到嘴边,但梁徽用那双深情含笑眼温柔注视着他,想说话又都忘。
他知道自己舍不得,可是他有自己原则:“皇上,臣有事要说。”
祝知宜被他眼中认真和偏执震慑住,身体微僵,又涌起股巨大悸动和难以言说暖意与缱绻。
“不过比起你只能依靠,更想你健康平安,实现抱负。”
祝知宜强撑着表面平静,不想让梁徽察觉他眷恋和步步失守沉溺。
梁徽知道他要强与倔劲,外柔内刚人最难攻心,他捧起他脸,怜惜、痴缠目光寸寸流连,痴痴道:“可以不要同那见外?”
“在军营时候你也见过最脆弱狼狈时刻,你也没有嫌弃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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