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安唯有紧紧牵住祝知宜这条唯能牵动梁徽神经线头,动之以情:“君后千辛万苦呕心沥血护住江山、百姓,若是皇上没有为他顾好,君后怕是会不高兴、会失望。”说得这天下姓祝不姓梁似。
梁徽眨眨眼。
是吗?
他再不敢让祝知宜不高兴。
石道安问:“皇上会直等君后?”
敢在这儿妄言他生死。”
帐中之人噤若寒蝉,动不敢动。
梁徽“腾”地站起来,底下人惊吓地退后步,他双手撑在案上,不知是在反驳众将还是说服自己:“他是天降紫薇!文曲转世!你们知道外头都叫他什吗?祝门观音!青天菩萨!”
梁徽步步走下来,眉眼英锐,威严隆盛,厉声质问:“菩萨会死吗?!观音会死吗?!”
“神明悲悯慈善,下凡以身伺鹰,你,”他凶狠地指着大臣,“你,还有你,你们所有人命都是他救。”
“会。”梁徽鼻腔闷闷。
“那便送他个太平盛世,等他回来,如何?”
梁徽垂着眸,鼻翼翕动,像只失巢穴无家可归野兽。
“你们个两个白眼狼,不念恩惠,不敬神佛,来人!凡对君后妄加揣测者罚五十军板。”
疯,皇帝真疯,连石道安都不敢出声,与姬宁相视眼,隋寅冷眼旁观,缄口不言。
如此下去必贻误大事,石道安夜不能寐,只好冒死换个法子同梁徽说:“君后运盘仙照,命格昌隆,臣相信他只是在等个时机回来。”“皇上是这世上最解君后人,那君后最想要、最在乎是什,皇上知道?”
颓唐已久梁徽眼中终于起些波澜,祝知宜在乎什,在乎祝门清名,在乎家国天下,在乎黎民苍生。
反正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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