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心里痛,那身影竟与数年前他被赶出祝门时渐渐重合,焚心灼肺妒和恨袭来。
他最恨祝知宜背影,他也痛恨祝知宜刚正与决绝,如果不能原谅他
就是这个福王尊为座上宾军师幕僚为打仗不择手段,出众阴狠残忍计谋,战地百姓受难无数。
战时不杀来使是千百年来惯例,可福王在他怂恿下斩杀大梁两位使者,还把他们人皮剥下来挂在城门,对待战俘手段也极其凶残歹毒。
梁军上下对其恨之入骨。
钟延也狠极梁徽,痛下杀手,时间两人都负伤,血将涯边大片雪地都染成触目惊心红。
钟延道莲九重内力深厚,梁徽又重伤未愈,对比悬殊,完全是负隅抵抗,
他袭向梁徽剑:“大胆!!!竟敢刺杀天子!”
祝知宜极其讨厌别人用剑指着梁徽,面色极冷:“别为你大逆不道狼子野心找借口!你现在回头,劝福王投诚还有机会。”
“机会?你跟说机会?!你和你那位好祖父给过机会?”人人都说祝门长孙高洁心慈,是玉观音,是活菩萨,可分明那人心是最硬,说不二。
钟延目光带上怨恨,“福王绝不会投诚,你死这条心吧。”
祝知宜已无话可说:“那便各凭本事!”
祝知宜心知此刻即便是自己和梁徽合力都未必有完全胜算,两边随从都只剩下些残兵,不宜恋战,钟延却紧咬不放,好似下决心要把梁徽逼死在这皑皑荒原。
两方鏖战,忽然间,两旁高耸雪山沙沙作响,祝知宜耳尖动,把扯住梁徽,喝令:“快走!”
是,bao风雪!
钟延久居此地自然也知道雪崩滑坡威力,不再恋战,跃身上马疾飞出这片白色荒野。
策马飞奔数十里,逃出生天后他匆匆回头,遥遥风雪中,祝知宜揽着被他重伤梁徽,笔直清俊背影与他背道而驰。
“各凭本事?”钟延笑得玩味:“好师兄,本事还是你手把手教,还记得吗?道莲剑籍是你招式亲自带练下来,是你陪着熬夜过第九重,如今已修成大满不环金身,师兄是不是后悔得紧?”
祝知宜为他祝门有人助纣为虐感到羞愧,肃声喝斥:“是啊,后悔,不该养虎为患,你也别再叫师兄。”
对方内力深厚到令他惊异,剑莲仙道讲究循序渐进,短短几年能练到这样只能是参练旁门邪术。
“后悔也晚!”
“别跟他废话!”梁徽面色冷峻如阎宫煞神,唇角抿得极紧,手腕翻转刺出缭乱剑花,闪身介入祝知宜与钟延之间,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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