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都没有用,即便是底下人倒戈叛变,也是他责任,祝知宜沉默片刻,唯有道:“本宫无可辩驳。”
秦太妃在旁阴阳怪气:“众人皆知先帝不喜夕颜,君后还明知故犯,可是不想列祖列宗过鬼门回来?不纯不孝,其心可歹。”
位格外信奉神佛王爷忙问祭词掌官:“仲掌宫,依你看,此事如何?”
钦天监掌司上前解答:“禀各位主子,月半“三元”与三官相配相通,赐福、赦罪、解厄,帝官庆贺圣诞,奉夕颜为大不敬,若帝官不喜,地宫不宁,祖宗不佑,国运堪忧。”
此言出,时人心惶惶,殿中满满屋宗室皇亲纷纷在心中痛骂祝知宜,秦太妃忙问:“那可有解法?”
难他,到今时今日还要让他受这种当众处刑无妄之辱和绞心之痛,而他母妃,到地下也不得安宁……
祝知宜站在他身侧岿然不动,但内襟早己被冷汗湿透。
他被算计。
防不胜防,明明仪典之前自己再三检查过所有用具仪器,不可能出错,敢用那短时间内在他眼皮底下暗地烧制御品公然掉包,是尚储司还是制造局?又是谁指使?
祝知宜手指缩在宽袖中止不住地颤,股阴冷寒气紧紧缠上颈,延至脊背。
钦天监掌司眼珠四瞟,犹疑道:“有是有,只怕……”
太后道:“但说无妨。”
掌司道:“得以不敬不孝之
自他入主中宫,处处严于律己谨小慎微,从未出过这样弥天大错,任谁都知道母妃是梁徽逆鳞和痛点,人人讳莫如深,如今这出根本是故意将他昔目屈辱难堪公之于众。
祝知宜余光扫去,只能看到他冷峻侧脸和抿紧唇线。
那刻,祝知宜想到竟不是什嫁祸陷害欲加之罪,也不是即将到来,bao风雨,他只有个念头——梁徽在受刑,在被炙烤。年轻帝王微低着头,脊背还是挺直,那样骄傲颈项弯成个有些伶仃弧度,经年未愈疤被连血带肉揭开,鲜血淋漓。
他明明什也没做错,可是如今像个罪人被架在刑台上审判,那种疼他也尝过,在祖父被言官诬陷侮蔑时候,在祝门被人攻讦嘲辱时候,所以越发感同身受。
凡事上不至高堂,下不及儿女,这些人拿人生母说事,实在卑鄙下作至极,祝知宜心中怜惜与愧疚漫过恐惧,他刚要说话,太后便道:“皇叔说得对,古有礼制,中元盛节,夕颜如此且刚不样之物怎配登大堂之雅,触犯天威君仪,事关国运盛哀,君后,这批御窑是经你亲自过手,不如你来给大家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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