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信任袒护他,他何曾想过你处境与两难。们若顺着你,那他便不费吹灰之力将兵权收于囊中,若不给你这个情面,那们多年情谊必会生隙。还是说,他都懂,他都知道,但他根本不在乎!”
“祝清规,别说你看不明白,他就是要你刀戈相见,他就是要你孑然人、孤立无援,他就是要斩断你所有退路,最好你毫无倚仗无靠无依只有他人!他才更放心、更安心。”
公主字句、发聩之声如钟鸣撞入祝知宜耳膜,震得他心头大撼。
“他把你、把、把们之间感情算得清清楚楚,何其心思歹毒面目可憎。”
“如此工于心计、算计感情之人,你竟也敢信他,祝清规,你圣贤书读傻!”
头小子?他断然夺权,后续烂摊子谁来收拾?”
“又是你?祝知宜,你去给他推行屯田,把自己最后底子搭进去,得罪满朝文官还不够,如今又去招武将嫌,你可真够身先士卒鞠射尽瘁,你到底要为他做到何等地步?”
“啊?!你回答!”长公主提高声音,痛心又恨铁不成钢地质问他,“当年本宫跪宿朱雀门给你保下高祖恩赐是让你这糟蹋?祝知宜!本宫就希望你平平安安衣食无忧,你非要去帮他杀妖除魔,染身腥。”
祝知宜唇抿成条线,喉咙哽痛,低声说:“公主,不是为他。”是为天下百姓,为祝门冤魂。
长公主不屑嗤笑:“所以你就活该任他玩弄于鼓掌?任他利用们对你疼爱和心软?”
长公主索性拆完那层窗户纸:“祝知宜,你们从来不是什平等合作互惠互利,你是自欺欺人,还是你在赌吗?梁徽许你那些不值当你为他做到这步,”无论再过多少年,祝知宜在她眼中始终还是那个忧郁多思、没有长大孩子,长公主缓和面色,叹气:“清正平反真那重要?值得把你自己都搭进去?”
无论换谁,公主与连墨都少不得刁难,说不好还会兵戎相见,届时局势生变、朝廷动荡,梁徽介根基不稳新君是绝冒不起这个风险,稳定是最重要。
所以,他选中祝知宜。
祝知宜就是最合适安抚旧势人。
无论是长公主还是祝连墨都舍不得伤分毫人。
梁徽究竟是从多久之前就在打这步棋主意?步步为营,埋伏时间之长、心思之深令人生惧心底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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