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徽看他眼馋肚饱模样忍俊不禁,为他倒茶解腻:“不知道这多好吃清规都不曾尝过,若是们早些认识便好。”
祝知宜道:“早些认识也出不来。”南书房功课紧,他祖父管得严,又是太子太傅,他总不好和别皇子走得太近。
梁徽挑眉:“那去找你。”
“去南书房等你放课,或是混进到太傅府将你拐走。”
“然后被太傅知道把你带坏,打顿,再去先帝那里告状。”
种似是而非、奉承人话,但他听起来确实高兴:“莫乱捧。”
梁徽知他不信,笑,也不在意,将人牵到身前:“在这儿落款。”
祝知宜拿不惯刻笔,险些划到手,身后忽然有人覆上,握住他手,笔划刻上“赠清规”,横竖撇捺,入木三分。
写完,身后传来声满意轻笑,祝知宜握刻笔手紧紧。
晌午,梁徽带祝知宜去酒楼,这是他流放宫外时吃过馆子,临江凭栏,登高望远。
祝知宜笑,心想若是年少时有梁徽这个离经叛道朋友也不错,少年梁徽是什样?
梁徽点好些菜,为祝知宜介绍典故与吃法。
“这儿春饼和宫里做法不样——”他去过地方多,见识也广,“岭南烤法,不过他们面皮更薄,以后咱们可以去那边吃正宗。”
“尝口鳜鱼,这鱼原是秋日最肥,但入夏肉嫩,下次出巡江南,绕去澄湖,那边渔民都是现捕现杀——”
“这个,卤牛肉卷,蘸着酱吃,蒙北牛——”
祝知宜吃得开怀,他不觉得他们真会有机会同去这些地方,但能在宫外吃到不同风味食物、玩乐整天已经是他从前不敢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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