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凛点头:“这次镇北侯府只来镇北侯人。”
“不说他,们来打猎吧。”望着时不时跑过小动物,沈郁有些意动。
沈郁越受宠,镇北侯心情越复杂,面对外人恭维,边觉得脸上有光,边又像是被把把刀刺中心脏。
沈郁知道镇北侯所受折磨,他要就是这种效果,他从小尝到大滋味,总该也要让镇北侯尝尝才是。
“阿郁怎会突然问起朕有没有见过你那个庶弟事?”
参加比试人已经入山林去狩猎,沈郁和商君凛慢悠悠走在林间小道上,侍卫远远坠在后面,没有人打扰两人相处。
“只是突然想到,以前他和说起狩猎事,说陛下如何如何英勇,还以为陛下见过他。”沈郁语气里带着几分散漫。
沈郁没忍住笑声。
“笑什?”商君凛手指微动,有点想捏沈郁脸。
“陛下怎突然想起来要处罚镇北侯?”沈郁声音里笑意还未散去,“都是之前发生事,镇北侯恐怕也不会想到,陛下会翻旧账。”
“事关阿郁,永远没有过去说,他们当年施加在你身上痛苦,朕会让他们点点还回来。”隐忍不发,不过是没到最佳时机。
“镇北侯最在意面子,这次事出,他心里只会更恨沈清然。”沈郁都能想到,镇北侯心中是怎想。
“阿郁吃醋?”商君凛轻笑。
“知道陛下被旁人觊觎,心里确实不快。”沈郁坦然,他不觉得这有什好隐瞒。
“朕很高兴,阿郁。”
男人眸中光骤然变亮,深邃如夜空眸子眼不眨地注视着沈郁,像是要将人吸进去。
“这次,镇北侯是不是没带人来?”沈郁被看不自在,偏头看向另边。
他肯定会觉得,若没有沈清然母子,他就不会和嫡长子离心,不论嫡子是在朝中发展还是入后宫,都能为侯府带来极大利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日都要担心来自嫡子报复。
明明该是最亲近人,却因为旁人挑拨,差点成仇人。
镇北侯不想从沈郁这里捞到好处吗?当然想,只是沈郁表现让他心里没底,不敢做太过罢。
毕竟进宫前十几年冷落是真,放任妾室和庶子欺负也是真,不管不问更是事实,不化解这些怨恨,镇北侯怎敢从沈郁身上讨好处?
沈郁表面是没和人撕破脸皮,偶尔还会提点二,商君凛也会因为他时不时赐些赏赐,但那种程度赏赐远不是真正宠爱个人该给,镇北侯知道,这是因为大头直接进玉璋宫,侯府得到,不过是些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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