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句话挑起镇北侯怒气,沈郁毫不在意。
若是前世,沈郁还会顾忌下与镇北侯之间父子情分,重活世,沈郁不打算为任何人委屈自己。
“这件事由不得你闹脾气,这皇宫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镇北侯勉强压住怒气,劝道:“为父知道你心中不愿,若是旁事,由着你性子去也便罢,唯独此事,乃陛下亲口下旨……”
沈郁敛眸,任镇北侯说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他为前途将嫡子送入后宫荒唐事实。
大桓皇帝商君凛登基七年,后宫空闲至今,劝帝王广纳美人折子上道又道,商君凛只当没看见。大臣们本来已经不抱希望,某天上朝时商君凛突然下旨,要镇北侯之子入宫。
夜大雪后,天地间仅剩抹素白。
熬着药炉子发出“咕噜噜”声响,两个负责看护药炉小丫鬟凑在起嘀嘀咕咕,突然,两个孔武有力仆人走来,句话不说端走药罐。
“喂!你们做什?这是大少爷药!”小丫鬟拉着身边人手追上去。
她没注意到,随着离主院越来越近,身后丫鬟脸上某瞬间露出明显慌乱神情。
门窗紧闭卧房里,披着雪白狐裘青年半倚在床头,时不时低咳两声。乌黑长发顺着脸颊滑下,肤色白皙到近乎透明。
商君凛登基后,行事越发,bao戾,无人敢触其霉头,镇北侯更是连问都不敢问,在同僚或羡慕嫉妒或看好戏目光中,匆匆回府。
除沈郁,镇北侯还有个庶子,虽然大桓南风盛行,嫡长子嫁人为妻这种事却是没有,于情于理,入宫都该是镇北侯庶子,但这位庶子有个好娘如夫人,在镇北侯耳边吹枕头风吹得人动心,将入宫之人换成沈郁。
谁也没想到,镇北侯真能将自己唯嫡子送入后宫,被告知消息沈郁怒火攻心,直接晕过去。
沈郁记得前世也有这遭,只是那时候自己不甘心镇北侯明晃晃偏心,设计让如夫人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最终进宫之人还是他那位庶弟,重来世……
镇北侯还在滔滔不绝,他
“身体好点吗?都说最近天气冷,让你平时多穿点衣服。”长子终于醒,镇北侯狠狠松口气。
若长子在这个关头出事,后果不是镇北侯府能承担。
“现在没有外人,父亲不必装模作样,到底是因为什病,父亲真不知道吗?”青年斜斜看镇北侯眼,语调悠悠。
“更何况,父亲究竟是担心还是担心那位怪罪,恐怕只有您自己心里清楚。”
“沈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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