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半信半疑,不过却也期盼着有朝日能见到裴昱。
有谢从隽所统领这支先锋营在侧
正如他开始回答谢从隽那样,他知道,裴文是个好将军。
裴文没能给他哥哥个公道,是罪魁祸首,可裴文在将士百姓眼中,确实又是个好将军。
赵昀时常很纠结,不知这世上什算对、什算错。
谢从隽听他故事,说道:“你想讨回公道,待走马川战事结束后,不如随回京都去,请官府重新调查当年科举舞弊案。”
赵昀眼神亮,问:“郡王爷愿意帮?”
兵。
赵昀自恃有些功夫在身,直想找机会刺杀裴文。
他得知裴文有个习惯,每日入睡前会吹半个时辰笛子,边疆没有他知音人,所以裴文吹笛时喜好独自待着,身边没有侍卫。
赵昀盘算来盘算去,觉得这是最好下手时机,虽说风险样难以估量,但为兄长冤屈,值得他以命相搏。
最后自然没有得手,赵昀想法还是太天真些,刚刚进到裴文营帐,他就被裴文近侍擒住。
谢从隽摇摇头,看赵昀眼神又失望地黯淡下来,觉得好笑,晃荡起腰间玉佩,说:“没什才能,在京中也不敢过问朝廷事,不过有个朋友肯定会帮你。明年开春科举,他必能折桂,成为新科状元郎。”
赵昀听谢从隽称赞那位朋友,竟比称赞自己还要尽心,笑下,问道:“他是谁?到时该怎去拜会才好?”
“他叫裴昱,到时你送些糕点过去就好。他这人看着正儿八经,但极嗜甜食,有时候都怕他烂牙齿。”他忍不住笑起来。
可赵昀却僵:“郡王爷拿取笑?他是裴文将军弟弟,怎会为哥哥主持公道?”
谢从隽摇头道:“你不知道他,也不解,这世上难得有这种笨蛋,看别人吃苦,比他自己吃苦还难受,连瞧见小鸟掉在地上都会流眼泪——来日待你见过,才算知晓。”
裴文不知他为何要来刺杀自己,就问他名字。
赵昀没说自己名字,只冲着他喝道:“大哥叫赵暄!你还记得他?”
裴文脸色轻轻变,沉默着打量他片刻,道:“本将军记得,你……跟你大哥长得很像。”
令赵昀意外是,裴文没有处置他,也没有为当年事情做辩解,他只将赵昀留在营中,偶尔会指点下他枪法,也教他些自己擅长刀法,告诉他,练好本事,再来向他寻仇。
后来赵昀设法刺杀过裴文无数次,次次以失败告终,开始是他技不如人,渐渐地,他是对裴文下不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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