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昌脸严肃,字不差地将辛妙如话说给赵昀听,出于道义,他没供出辛妙如。
赵昀也是问他:“你从何处听来?”
徐世昌道:“你别管这
徐世昌样六神无主,竟不知该怎做才好。
他是京中有名纨绔,好不学,坏全会,要论风花雪月,他是等高手,放眼全京城都没有比他更会玩,可谈及朝堂正事,他即便看得透,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后颈阵阵攀凉风,惊惧逐渐笼罩着徐世昌全身,他想找谁帮帮忙,又不知该跟谁说,无凭无据、虚无缥缈事,谁会信?
倘若信,又可靠?
此事背后潜藏着多少危险还未可知,万打草惊蛇,只怕会有更大祸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不敢向徐世昌道出实情,撂下那句话,就匆匆戴上风帽,道:“此事背后利害,你心里清楚。裴昱死不死不在乎,只是这事或多或少、或早或晚会关系到爹爹头上,若是事败,与无干;若是事成,只盼你们将这份恩情记到尚书府头上。”
徐世昌开始还抱有怀疑:“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你个妇道人家怎知道边疆事,是谁告诉你这些?空口白牙,凭什相信你?”
辛妙如冷着眼,道:“说过,信不信由你,追根究底对你都没有好处,有问为什工夫还不如想想法子去救正则侯。告辞。”
辛妙如已知此地不宜久留,赶忙转身离去。
徐世昌望着她身影如鬼魅样消失在暗处,仿佛从未出现过,好会儿,他哼笑声:“信你才有鬼呢。”
他左右拿不定主意,念之间,他脑海里浮现第个人竟是赵昀。
徐世昌定定神,当机立断,跑到湖边楼阁里去寻他。
赵昀本来头疼得厉害,躺在榻上小睡,还未睡个痛快,就让徐世昌摇醒。
他抵着额头坐起来,满脸疲惫,眼也阴沉沉:“你最好有要紧事。”
“再要紧不过。”
他边摇头边走,越走越觉得不对,辛妙如就算编,也不能编得那样有鼻子有眼,若不是编,难道就是真?
何况辛妙如与他早就井水不犯河水,她骗他能有什好处?
徐世昌愈细想,脚底下愈软,忙寻方石桌旁坐下。
胡思乱想时,他忽而就想到当年裴文、裴行尸首被运回京中侯府那日,他躲在门后,偷偷瞧着裴长淮。
他直没有哭,也没有悲伤神情,只茫然无措地倒在地上,仿佛魂不附体,唯有谢从隽紧紧抱着他。当年徐世昌更年轻,还不懂裴长淮感受,现在他却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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