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隽幼年失足落水,直以来他恐惧不是水,而是那等无论怎挣扎都摆脱不窒息感觉。
单单是想想谢从隽当时感受,莫大恐惧就像只无形手攥住裴长淮心脏,每跳动下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痛苦。
“求饶!”裴长淮再喝声。
萨烈在天昏地暗眩晕中再难反败为胜,喉咙只能勉强发出呵呵声音,艰难地说:“饶、命……”
裴长淮恨不能直接杀他,不过在萨烈彻底窒息前刻他陡然松开手。
接住,借着腰力旋身站定,铁枪展,日光在枪上映出冷冷光泽。
萨烈看他换杆枪,眯眯眼睛,道:“有意思。”
转瞬之间,二人再次交手,裴长淮用枪自不如用剑顺手,但寸长寸强,加之他身法卓绝,任凭萨烈手中破岳锤威力再猛,却很难再招呼到裴长淮身上。
贺闰瞧着裴长淮只守不攻,好似游龙般拖着萨烈来回兜圈子,下就想到那时在武搏会上赵昀也是这般招数,先是拖得他精疲力竭,出招逐渐迟缓,还借此机会摸清他双剑变化路数,真真是又流氓又无赖!
萨烈手中破岳锤极重,本就经不起久耗,几番捉裴长淮不得,他心中渐渐聚起急火,越急越是要露破绽。
萨烈呛咳起来,整张脸涨得紫红紫红,神色痛苦不堪。
裴长淮从腰间摸出把匕首,不待众人反应,匕首轻翻,冷光亮,裴长淮扬手扎在萨烈手臂上,些许鲜血迸溅到裴长淮眼下。
柔兔部将士与百姓不由地惊呼声,惊呼之下是萨烈沉闷、快要压抑不住痛叫。
“今日你皆是使臣,本侯不杀你,当年你怎打败父亲、兄长,以后在战场上就怎打败你。”裴长淮冷声道,“这刀是为大梁郡王谢从隽,萨烈,你虐杀战俘,天理难容!从今往后,要你记住名字,正则侯裴昱。”
说着,裴长淮抽出刀匕,起身站起来。他冷眼看着地上萨烈,随后抬手抹
千钧发之际,裴长淮忽地变守作攻,借枪凌空跃踢在萨烈胸口上,脚就将他踹翻在地,不待他起身,裴长淮横枪欺上,铁沉枪身直接压在萨烈颈间!
“求饶。”裴长淮力道凶猛,手背上青筋凸起,可他脸上却无半分狰狞之态。
萨烈竭力推着他长枪,但在落得下风情况下又如何使得上力气?喉咙处仿佛要被扼碎般,剧烈疼痛带来最恐怖窒息,萨烈浑身挣扎痉挛起来。
裴长淮手劲越来越重,眼睛也越来越红。
他想起查兰朵说过,萨烈曾俘虏谢从隽,还用贴加官那等酷刑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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