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崇昭皇帝也说:“朕还没见过你这小子向别人低过头。”
谢知钧笑。
崇昭皇帝再道:“且放心好,正
崇昭皇帝对谢知钧说道:“你今日猎好物回来,朕也要嘉奖你,说说看,你想要什恩赐?”
谢知钧瞥裴长淮眼,轻笑道:“之前同正则侯闹点误会,皇上真要赏,就将这狼牙赏他罢,让小侯爷别再生气。”
上次闹到御前还是谢知钧跟裴长淮在金玉赌坊打架那回事。
那时谢知章授意金玉赌坊人把裴元茂扣下,目就是故意生事,引裴长淮犯错,好借此在朝中参他本,削削裴长淮威势,让赵昀在北营中得以施展拳脚。
当然,谢知章这样做并不是为帮赵昀,而是为帮太师府。
兴,忙道:“闻沧,还不快谢过皇上恩典?”
谢知钧勾唇笑,跪下谢恩。
肃王府人自然都欣喜,徐世昌则小心翼翼地看眼身旁裴长淮,只见他握紧酒盏,言不发,脸色明显冷淡下来。
徐世昌暗暗轻叹口气,大抵明白裴长淮缘何不快。
皇上终将会原谅谢知钧当年所作所为,眼前这人才是他骨肉血亲,谢从隽又算什呢?
裴元茂乃是裴长淮不可触摸逆鳞,谢知钧生怕他情急之下失去分寸,动手闹出人命,让局面变得发不可收拾,这才赶去金玉赌坊,先行赎出裴元茂。
裴长淮误以为扣押裴元茂是他授意,更为谢从隽事与他大打出手,到底落下把柄。
谢知钧受冤屈,恼他恼得厉害,之后也就任由哥哥施手对付裴长淮。他想,索性给裴长淮吃些教训,若他被逼到走投无路之际,自会来低头求他。
可谁成想这厮早就不像少年时那样软弱可欺,即便丢武陵军掌权,也不肯轻易示弱。
谢知钧拿他最是没有办法,他自恃大度,也不想再跟他计较,方才借机示好,要裴长淮不承也得承。
功臣之后,先帝托孤……
虽说谢从隽曾在宫中备受宠爱,可他到底没有父母兄弟,他死,就没人再为他遭遇鸣不平。可谢知钧不样,他还有父母和哥哥袒护,就算皇上还记着他从前过错,也不得不顾及肃王颜面,给谢知钧些荫护和恩赐。
更何况,听皇上这口气,他也已经不再因为谢从隽事而责怪谢知钧。
裴长淮也并非不依不饶之人,十年幽拘,谢知钧为当年过错受到不小惩罚,只是他想到谢从隽死,就无人再惦念他委屈,心中还是郁郁不快。
他有些坐不下去,想要辞宴,赶上崇昭皇帝说话,又即刻静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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