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章将此事告诉裴长淮,只盼他能明白,谢知钧本性没有那坏,谢从隽也全然没有他以为那样好。
沉默阵子,裴长淮却忽而笑声,他道:“大公子同本侯说这些做什?从隽自幼长在宫中,本侯从来都不会以为他是因着天真无邪才能那平安。”
谢知章眼角抽抽。
裴长淮抬起雪亮眸子,再道:“不过大公子有句话说得很好,看人不该只用眼睛,从前本侯以为你也是淑人君子,到底与世子不同,是以才愿意同你多说两句,如今看来也是无益。”
谢知章脸上轻淡笑容有些挂不住,渐渐地握紧手指。
当年做过什事,他自己心中清楚。”
“你说可是他推谢从隽落水事?”谢知章摇头笑道,“闻沧当时年少,脾气是任性些,可你想过不曾,他为什会做出那样事?小侯爷,有时候看人不能用眼睛,而是要用心,谢从隽究竟是什样人,你看得清?”
话里话外都是对谢从隽损毁,裴长淮眼睛与声音同冷下来,反问道:“何出此言?”
“闻沧在宫中读书时,就与谢从隽相处不睦,有宫人跟他说,谢从隽幼时曾失足落水,好在被太监郑观所救,才得以活下来,但从此就患上畏水毛病。闻沧听说以后,那时就想教训教训他而已,仅此而已。”谢知章道,“可没想到皇上竟将他贬出京去,幽拘十年……小侯爷,人是没有多少个十年,闻沧大好年纪,既有身份,也有才能,倘若他留在京中,今日或许也同你和你兄长样能够建功立业,大有作为……”
“大公子看自家兄弟珍贵无可厚非,但请少拿他与兄长相比,兄长再讨厌个人,也不会以教训之名,行谋害之实。”
裴长淮气定神闲道:“告辞
“谋害?”谢知章忍不住讥笑声,“他是何等身份,谁能轻易谋害得他……”他忽地顿顿,没继续说,转而再问道:“闻沧离京那日,谢从隽也曾来给他送行,这事你知道?”
裴长淮显然意外,摇摇头。
谢知章也是后来从谢知钧口中听说,他离京时,皇上不准王府人相送,唯有那位落水后“受惊过度”小郡王骑着白马而来,笑得既顽劣又可恨。
他对谢知钧说道:“同你说过多少次,什都不怕,你想对付,要多花些心思才行,你不信,怎别人跟你说怕水,你就信啦?万那人就是安排呢?”
谢知钧到底年少,没有那多算计,着谢从隽道,除认栽也别无他法,在青云道观修行十年,都难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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