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眼色沉沉,似笑非笑,对徐世昌说:“锦麟,再迟些,你长淮哥哥也要丢。”
“什意思?”
徐世昌时迷惑,赵昀示意他
谢知钧把拉住他,凤目眯眯,放软语气,说道:“好,上次是不对,跟你道歉,行不行?”
谢知钧口吻柔软但态度轻邈,连道歉也是因为他看不起人,以为自己稍稍放低姿态,别人就该原谅他。
“听说赵昀让你在北营吃大亏,你遇上麻烦怎不来求呢?”谢知钧在裴长淮袖口处捏捏,低声说,“长淮,不如帮你除掉他,扶你坐稳武陵军主帅位,怎样?”
裴长淮嗤道:“你太高看你自己。”
谢知钧见自己无论怎哄,裴长淮态度始终冷冰冰,他有些不耐烦,当真不知道还要做些什才能让裴长淮满意。
猎开始前,需要先去宝鹿林祭祀神灵,谢知章负责此事,谢知钧陪同,待祭祀过后,他们才回山庄复命。
选阵营时,谢知钧先取赤羽箭,不少世家子弟想与肃王世子交好,同样选来赤羽箭,群人如众星捧月般围着谢知钧,嘴里说着亲切话。
谢知钧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好久才瞧见裴长淮身影,他不顾眼前热脸,推开他们,径直走向裴长淮。
“长淮。”谢知钧捉住他手腕。
裴长淮诧异地回身,正撞上谢知钧眼睛,他眉尖蹙,挣开他手,“何事?”
那厢徐世昌正扯着赵昀抱怨,因为肃王不准徐世昌既拉上赵昀,又拉上裴昱,否则太不公平。
肃王命赵昀自己带上队人去参加角逐。赵昀依命选青羽箭,徐世昌选白羽箭,两人分属不同阵营。
徐世昌哀求道:“父亲快过寿辰,这不就想拿个好名次跟皇上讨个赏,也让爹开心开心……揽明兄,你可要手下留情,等进宝鹿林,你多多对付别人去,别对付成不成?”
赵昀朗声笑起来,拍拍徐世昌肩膀,道:“放心好。”
抬眼间,他瞥见裴长淮与谢知钧在处,谢知钧正轻俯着身与裴长淮说话,两人似是极亲昵。
谢知钧扬扬下巴,将赤羽箭递给他,道:“来跟起。”
裴长淮实在无法理解谢知钧究竟是自负自傲到何等地步,打别人巴掌,还想着回头招手,那被打之人又能殷切热络地贴上来。
“又不是你养小猫小狗,你犯什毛病?”他隐怒道。
谢知钧轻哼声,“你自然不是小猫小狗,就是养条狗,它都比你忠心。”
裴长淮见到谢知钧就不自在,更懒得跟他扯这些嘴皮子,于是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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