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临本不是个外露情绪人,这样人旦有脾气,指不定会做出什出格事来。
卫福临颔首道:“请爷原谅他,眼下开春,就快到小絮祭日。”
赵昀脸色沉沉,“知道。”
卫福临道:“这两天如若无事,想回昌阳趟,给她上炷香。”
“最近北营军务繁忙,京都还要坐镇
他深深地低着头,眼神里有愤怒,也有绝望。
“不能容忍也容忍这久,急有何用?”赵昀声音冷冷,“赌坊事,自会处理,这两天你去闭关练剑罢。出去将你大哥叫进来,有事吩咐他。”
“……遵命。”
卫风临压下情绪,很快转身离去。
不会儿,卫福临从外面进来,请安道:“爷。”
他径直来到书房,将金玉赌坊事禀报给赵昀。
赵昀听他竟放火,道:“只让你拆金玉赌坊,没让你烧它。”
卫风临单膝跪地,面容极为冷肃,道:“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又没说要罚你,先起来。”赵昀握着毛笔,在书案上敲会儿,沉吟道,“金玉赌坊是个大金窟,又藏着不少暗桩,没它,肃王府如失臂,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卫风临道:“倘若肃王府为难,你就将交给他们处置。”
赵昀很快写好封拜帖,交给卫福临,再道:“去将库房里皇上赏赐那副《春日鹤汀图》取来,明日随送去太师府。”
卫福临是聪明,很快领会到赵昀意思,“爷是想求太师出面调解?如果有太师说情,肃王府想必也不能太计较,不过这要欠太师好大人情。”
赵昀嗤笑声,道:“这个老师刚愎自用,又生性多疑,你若是个庸才蠢货,入不他青眼;可要太有锋芒,难以掌控,又不能得他全心全意地信任。从前因兄长冤案,是有求于他,他也愿意抬举,如今此仇清,他时没拿捏,反而对处处防备。金玉赌坊是个好把柄,自己送上门去,他不会不受用。”
卫福临蓦地笑笑,道:“那就好。”
赵昀不忘叮嘱道:“你也看着风临些。”
赵昀道:“在你眼里就是狼心狗肺,为自己安危,可以用兄弟性命去换。”
卫风临听他以兄弟相称,时愧疚难当,“……”
赵昀没给他说话机会,“况且差事是吩咐你去办,你以为你死,他们就能放过将军府?卫风临,你天真,还意气用事!”
卫风临抿紧唇,也握紧手中剑,向面无表情脸上隐约有些恨意。
“就是容忍不,容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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