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回答道:“才睡下不久,大将军醉得头疼,小刚刚替他点上香……您、您要进去?”
又迟疑阵,裴长淮淡声道:“劳烦。”
徐世昌眼见自己也快拍到马蹄子上去,遂不敢再留,出门后吩咐奴才去侯府传信,将芙蓉楼事转告给裴长淮。
裴长淮心里惦记着这些梅花,亲自赶来察看情况。
他不想张扬,穿得也不打眼,自后门进到这芙蓉楼中,只有管事亲自来迎。
因芙蓉楼背靠首领太监郑观,有郑观提点,芙蓉楼在看人上也是精明得很,管事不会见着正则侯时失势就怠慢他,还是照样恭恭敬敬。
裴长淮倚在轮椅中,于梅树下静坐会儿,而后吩咐道:“既然他有心为难,你们就将这些梅花移到侯府中去罢,负责侍弄花草匠人也同跟去。”
差点没把这楼给他拆。”
赵昀直沉默着,徐世昌见他如此,便猜测道:“可有人拿你跟他作比?揽明兄,千万别放在心上,这种事太有经验。”
赵昀怪笑声,道:“难道你也跟他很像?”
“那倒不是。”徐世昌道,“你要是生在京城,你就知道。虽说与从隽关系也不错,但他这个人简直就是同辈噩梦。三天两回出个风头,他有怎样怎样好,们就被比得怎样怎样不好,也就长淮哥哥能消受得起他。”
有好,招人喜欢,裴昱便是此类;有好,则更招人恨,谢从隽属于后者。
“如此甚好,多谢小侯爷。”
管事大松口气,好在裴长淮仁心宽怀,不至于两头得罪。
裴长淮也听闻赵昀在芙蓉楼中宿醉多日事,心中滋味复杂难言,等回过神时,人就已经到雅阁前。
进去点安神香小厮出来,撞见裴长淮在门外,忙跪下行礼。
半晌,裴长淮艰涩地问:“人还好?”
这时提到裴长淮,徐世昌就想到他们两人在北营中很不对付,时有劝和之意,道:“像也没什不好,长淮哥哥看你面善,就很想跟你结交呢。唉,你们朝堂上事也不想多嘴,但老是争来争去,又有什意思?”
结交说纯属子虚乌有,全是徐世昌信口胡诌,他只求两人能和和气气,不料赵昀听到这句,大为恼火,扯下腰间麒麟佩往地上狠狠摔。
徐世昌吓大跳,忙从床上滚下来。
赵昀宿醉多日,头疼难忍,这时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喝道:“让他滚!”
徐世昌见他是真发怒,只在心中揣测,应该是裴长淮保住北营那些老将,让赵昀受气,此刻再谈起裴长淮,赵昀自然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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