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裴长淮立刻披上大氅,大步往营地外走。
他边走,边听近侍汇报,越汇报,裴长淮脸色就越难看。
纵然从他面上还看不出什波澜,可近侍已经感
兴许是落在帅帐当中。
裴长淮也知道带个有响声铃铛在身边,太过招人耳目,可谁教这物件是元劭心意?
这孩子还在他娘亲肚子里时,走马川传来二公子裴行战死沙场消息,裴行妻子听闻之后,心底惊悲交加,不慎从台阶上跌落,早产生下元劭。
元劭胎里不足,生下来便有些呆呆傻傻,可却是个极可爱、极善良孩子,因此裴长淮对他格外偏爱。
裴长淮不太想轻易舍弃那枚玉铃铛,差人回帅帐中去寻。
白浊,很是满意,笑着亲亲裴长淮锁骨上他咬出齿痕。
他道:“昨天中午冷侯爷,这遭就当是给侯爷赔罪。”
分明是占他便宜,怎还寻着个冠冕堂皇理由?
裴长淮羞赧,口中还在轻喘着,想要教训赵昀,却瞧他双含笑风流眼,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刻,外头来禀,已在暖帐中备好浴桶,请侯爷移步。
等片刻,帐外突然有人来报,“侯爷,侯爷!出大事!大公子他、他昨夜在金玉赌坊赌钱,输足足两万两,大公子拿不出来,赌坊人扣住他,说、说再拿不出银子,就要砍掉他手!侯爷,求您去救救大公子,求求您!”
裴长淮脸色变。
他口中大公子自然不是指侯府故去长公子裴文,而是裴文之子,裴元茂。与元劭样,这裴元茂也该唤裴长淮声三叔。
不过,元茂却与元劭性情大相径庭,此子自幼顽劣不堪,年近十七,既不知读书上进,也不入军营历练,整日里游手好闲,在市井间结交狐朋狗友。
可元茂是裴文唯儿子,又是侯府小公子,裴长淮直希望他能成器些,所以对元茂素来严厉。可再严厉,裴长淮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他甚至都不知元茂何时学会赌博。
裴长淮对赵昀命令道:“等没人时候你再出去。”
撂下这句话,裴长淮起身穿衣,匆匆离开营帐。
赵昀还很疲倦,安静地躺会儿,才打算走。临走时他看到落在床角那枚玉铃铛,随手挂在腰间。
沐浴时,裴长淮遣走所有人。他锁骨上还有赵昀咬过齿痕,更不提那些零碎吻痕,遍布在他白玉样无瑕身体上,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裴长淮简单地洗过身体,更衣时,不再穿轻甲,而是换身雪衫锦袍。他低头系腰带时,发现元劭送给他那枚玉铃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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