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道:“是个‘驴’字。”说着,将白玉笔端在他脸上戳戳。
苏方宜指道:“马认识,为什右边底下有个‘皿’?”
沈七含笑道:“因为字是人造,人要将驴子放进器皿里,煮割肉吃。”
苏方宜大吃惊,片刻才道:“……七哥也要杀生吃肉吗?”
沈七哂道:“七哥在你心里,真是餐风饮露神仙不成?”
*本文内容为2014年3月26日“2048”游戏活动催生,与正文无关*本文大概设定为花近江国非战争年代,故而苏小渣可能有天真之嫌*献给技术帝菜小毛儿和早睡早起边关,冷月,微雨。
沈七公子正在剑门残碑前等人。
他似乎已经等很久,但姿态神情,却如春日午后走过自家庭院样闲雅。连关外漫天风沙,落在他身上也如落花般。
直到听到远方铜铃声,他唇边才露出丝笑容。但笑容随即变为微讶,同时迎上去,将毛驴背上斜拉倒挂苏方宜解下来:“这又是什花样?”
苏方宜人还没有落地,已经忙不迭地开始诉苦:“都怪那姓赵!嘴上说得漂亮,背地里却派人跟在身后,鬼鬼祟祟,好不惹人嫌!连到杂食铺子买包松子糖,也巴巴地跟在后面。要说这姓赵,可真不是个东西!这次咱们结伴出门,是为游玩散心,又不是拐人私奔。早知道要遭他盯梢计较,不如索性把事做成,也免得枉担这个虚名。……七哥,你怎地没打伞?”
苏方宜崇拜地点点头:“虽不敢
沈七笑容转深,眼睛也更明亮:“七哥等你,忘。”
两个人牵毛驴,同回到驿道旁小客栈去。
小客栈名副其实,小而破,屋顶漏雨,被褥床帐都是股霉气。沈七笔墨纸砚放在木板桌上,简直亮如珍宝。宣纸吸潮气,边角微微卷曲。二人衣衫皆挂在门前烘干,小炭盆青烟呛人,只得打开门窗,使得斜风细雨乘隙而入,于是木板桌也无处可去,只好搭在床边。床丑得可怜,薄板上铺着卷破棉絮,凹凸不平,躺下便吱呀作响。苏方宜在这床上嗳哟连天,与床板不堪重负之哀鸣倒也相映成趣。
沈七换青衫布鞋,危坐床沿,凝神挥毫,忽而笑:“陆放翁当年游历至此,着有‘细雨骑驴过剑门’之句,豪情不减少年。方宜今日也堪当此景,只是细雨湿衣,驴背倒栽,狼狈万状,略嫌不美。”
苏方宜道:“七哥不要欺读书少,知道不是好话。”边哼哼唧唧,边趴到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头,看他那笔好秋水体:“七哥,这是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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