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低声道：“他…
大人还让
转告将军，说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下之策。又说他平日手段温柔，绝不是这般不怜香惜玉之人。”
屈方宁啐道：“老子问他
？”想到他既有余裕说俏皮话，可见境况并不十分险恶，心下稍安。再听报时，车宝赤已回城设宴，与冯女英喝成
团。他忙问：“可露甚破绽不曾？”探子道：“车将军与冯大人饮酒甚欢。冯大人频频向他附耳低语，酒过三巡，更是勾肩抱背，亲密无间。”
屈方宁心中乐：“他生平御女无数，想来是有些独得之秘。车宝赤好色如命，听岂有不爱
？”果然不日便传来喜讯：“车将军召集万余人马，意气洋洋，趾高气昂，高喊‘活捉狗王子’，与冯大人并往克尔索斯山去。”
几人听见妙计得售，无不欢悦。然而往后数日，音信断绝，再无人前来。到二十九日上，忽闻讯报：“黄元帅昨夜重创柳狐，将他手下图门乌热等举铲除。”罗天宇等喜极而泣，王六更掏出坛酒来，说首战告捷，须好好庆贺番。周世峰见屈方宁忧色未除，道：“待冯、杨二位兄弟事成归来，再并庆贺不迟。”
王六最会瞧人眼色，闻言忙道：“捕头大人教训得极是。小人见过冯公子飞檐走壁功夫，那脚下连个影子也没有，霎眼就不见人。他还跟小人说，二位当年在六扇门中，也算数数二高手。眼睁睁看着他采……那个……多年，连他片衣角也摸不到。这话固然有点不尽不实，不过依小人之见，他老人家逃命本事当真不坏，逃得出京城小姐绣楼香闺，也逃得出臭兵油子长枪短棒……”
屈方宁心道：“只怕没这容易。”挥挥手，让他几个散。
足足过六天，才有探报传来，说苏音负伤极重，现身城外某处。屈方宁忙赶去时，只见他满身是血，条伤腿肿胀得不成模样，背上刀口深可见骨，万幸性命无碍。见屈方宁，精神略振，道：“哈干达日信不过柳狐，命随行左右。冯兄弟那边切顺利……二十九日清晨，两军迎面相遇，车宝赤被踩成肉泥，哈干达日胸口中刀，也是死多活少。”说到此处，激动难抑，阵大咳。
屈方宁见他伤重，怕他耗力气，喂他口水，示意他不必再说。身旁几人起上前，将他抬上软轿。
苏音咳嗽稍定，眼望屈方宁，喉头微微动，道：“冯兄弟将物交予带回。”说着，便向腰下摸索。
屈方宁将他手臂放回，缓缓从他腰间抽出物。只见血色宛然，正是努桑哈那把随身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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