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多话说?”小亭郁故意向他抬下巴,道:“那又如何?”屈方宁自行穿衣着袜,口中道:“不如何。你二人之间事,与有甚相干?”小亭郁便有些着恼,冲口道:“本来与你也不相干!”屈方宁听他语气不悦,顿时有些好笑:“他这是嫌没吃他醋,心思当真难测。”便从他背后走去,将那张羊皮强行夺过,揉成团,乱撕乱扯。小亭郁这才转怒为喜,让他坐在膝盖上,两人执笔,重新写过。屈方宁见他文字中规中矩,打趣道:“小公主当年为嫁你,可没少托人递话。如今她身在异国,又生病,你也不说几句好听,哄哄人家高兴。”小亭郁傲然道:“是什便是什,何必虚言哄骗?心里没这个人,作不出花言巧语。”屈方宁笑道:“好罢,知道你心里只有,行?”小亭郁也不由笑,恨恨道:“脸皮怎地这般厚!”掌金粉,就来抹他脸。
屈方宁与他笑闹番,才动身回营。进门只听见阵喧哗,却是回伯、额尔古、阿木尔群人从新市满载而归,正在清点摊算。车卞将顶花色簇新圆帽放在回伯头上,拊掌笑道:“伯伯这下发财,十足老爷相!”阿木尔也打几个手势,示意好看。旁人越发起哄,又将件斑鼠皮袄给他裹,乱糟糟叠几串天珠、插几支翎毛,给他装扮得甚为滑稽。见屈方宁进来,都拍手大笑,纷纷叫道:“将军快来评点,看回伯这身打扮,俏是不俏?”
回伯平日无愠无怒,不言不语,吃穿用度都与其他士兵无异,旁人也只将他当个寻常老头看待,只不过与屈方宁关系亲密些,平日不在营地时日多些罢。新兵对主帅还有几分敬畏,春日营那班老油子却无所忌惮,般称兄道弟。这股歪风以乌熊为首,他死之后,还未完全扭转。屈方宁与他名为叔侄,实为师徒、挚友。见他们拿回伯逗乐取笑,脸色寒,便要开口骂人。目光落在回伯脸上,却不由得怔住。
只见回伯鬓发斑白,容颜枯槁,双眼苍老深陷,背心佝偻,双腿微曲,顶身花花绿绿衣裳头饰,站在人群中搓手憨笑,如同戏台上丑角般,哪有半分琴魔风采?
他胸口阵难言酸楚,挥手斥退旁人,替他将身上物什取下。回伯似乎看出他心思,向自己傲气指,示意“老子还没轮到你哭哪!”拍拍他手背,佝偻着出去。
屈方宁在帐中恍惚阵,心想:“回伯当年凭借手天罗绝技名震江湖,那是何等威风得意?不巧收这个唯传人,可称失败之极。”正自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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