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竟然哑口。屈方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教唆侍女来告密,无论怎想,对他自己都没有半分好处。最大不过让自己出个丑,他再不聪明,也知道这理由不能令人信服。
他头脑片混乱,心中愤恨、被愚弄怒火、往日嫉妒……熊熊燃烧,几乎炸裂胸膛。
他手指着屈方宁额头,狠狠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别人都识不透你这张豺狼皮,只有看得见你真面目。你现在得意,迟早有天,你要死在手里!”
安代王见他越闹越大,喝道:“阿必,你是未来君主,屈将军是国之良将,怎能这跟他说话?”
必王子此时似癫如狂,如何明白他用心?只恨得嘴角都泌出血来,叫道:“父王,父王,连你也不信!”又向帐内群臣个个看去,道:“你们都不信,是不是?是不是?”
将军并没有过错,不能……替人受过。真凶是敖都队长,婢子亲眼所见,没有半点虚假。您让转嫁到屈将军身上,那……怎能够?婢子信奉真神,绝不敢作出这样行径。要是诬害无辜人,死后定日日夜夜在地下受苦,连舌头和肚肠都会被老鹰啄去。”
必王子目眦欲裂,把提起她长发,吼道:“你撒谎!你撒谎!你刚才不是这样说!”
阿帕头皮见血,挣扎着只是摇头。领口散乱处,只见她纤细脖颈上,印着圈深红淤痕。
她哭泣道:“婢子不知道您为什这恨屈将军……将军对公主直都很好,从来没有怪过她……”
必王子喉咙中发出几声嘶响,突然之间声,bao喝,举刀向她头顶劈去。
帐内人人脸色青白不定,几名有识长老都在暗暗摇头。惟有小亭郁声冷笑,听来分外刺耳。
忽然声微弱婴儿呛吐声,打破可怕沉默。不知所措乳母忙将阿葵抱在手里,手忙脚乱地擦拭着。
屈方宁还跪在
阿帕尖叫声,连跪带爬地逃到屈方宁身后。
屈方宁自己也给人制得动弹不得,仍倔强地抬起眼来,盯着必王子,字字道:“殿下要对付,冲个人来就是,何必为难她个小小女孩?”
必王子怒不可遏,将那件染血军服把攥在手里,挥舞叫道:“贱女人,你要不要脸?你托人把这件衣服交给,说是姓屈行凶杀人罪证,这才信你,派人去……”忽然之间,什都明白:“……你们是伙!你们合起来骗!”
屈方宁不可思议般看他眼,缓缓道:“敢问殿下,为什要骗你?”
必王子脱口道:“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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