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倦道:“看也看见,还能怎地?你要揭破也好,以后与断绝往来也好,都只由得你。这向心力交瘁,病也才好,无力奉陪,你先请回罢。”
小亭郁阴沉道:“好,走。”股气推出几步,忽而道:“……公主遇害那天夜里,你在哪里?”
屈方宁木然道:“在鬼城里,在他床上。怎,你怀疑?”
小亭郁苍白脸孔有些扭曲,失望般摇下头,手指回到木轮上,推着自己缓慢出帐。
交身而过时,只听轮椅上传来他听不出语调声音:“……你
额头青筋,bao胀,眼睑也涨红,却不忍坏他颜面,怒冲冲地推着轮椅进帐。屈方宁也跟进来,背靠帐门,思谋如何扯个弥天大谎,瞒得时。
只见小亭郁背对着他,镂空轮椅中依稀可见背心起伏,显然气得不轻。许久,忽道:“你跟……是近日才有牵扯,还是以前号称父子师徒时,便开始?”
屈方宁默然不语。小亭郁似嘲讽又似难以置信般笑声,道:“那就是直如此。原来从前你与他斗气争吵,不是父子置气,是……情人打趣。这几年你结婚,他便长年驻守在外,等闲难以见,原来……也是为此。现在他回来,你老婆也死,又能光明正大厮守在起!”
屈方宁听他语气十分奇异,有三分讥嘲,却有七分自伤,只得道:“你都知道,还问作甚?”
小亭郁斗然转过来,盯住他,字字道:“你承认?”
屈方宁垂眸半天,也向他淡薄笑:“原本就是事实,你也看见们亲嘴,还能抵赖?从前与他纠缠时,军衔都是用屁股换来,自觉羞耻,也怕你瞧不起。后来刀两断,也没有再告诉你必要。今天这般情形,确是没有想到。你说刻意隐瞒,却也没冤枉。再掏出心来,说珍惜你这个朋友,你也不会信。又何必要说?”
小亭郁见他双眼通红,神气悲绝,生硬语气也禁不住放缓:“还什也没说,你倒张口就说十句。你从小智谋手腕,胜百倍。敬重你都来不及,怎会瞧不起你?你既视为挚友,如何对这点信任也没有?”
说到这里,停停,似乎有些犹疑:“……是他强迫你?”
屈方宁也不看他,兀自沉寂刻,才道:“不是。是自己愿意。”
小亭郁哈笑,嘲道:“是,看你刚才跟他亲得难舍难分,分明是情深爱重,连有人在旁也没发觉……是问得蠢。”摇摇头,神情极为古怪:“真恨不得挖这对眼睛,只当什也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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