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皮肤黑儿子?那白马与黄马杂交,不也生得出青马、花马、胭脂马吗?”等令人瞠目结舌之语。屈方宁坐在金帐隅,整个人几乎都累脱形状,眼睛也是茫然无神。听必王子口沫横飞,句句都是替公主开解,神色更为疲倦,忽然开口道:“殿下,请不必说。”
必王子听他语意严峻,浑身都不禁警惕起来:“怎、怎?你不服气?”
这几日闲言碎语铺天盖地,连带御剑也听到不少风声。他曾亲耳听见公主与那名侍卫在车中调笑,口称“敖黑儿”,举止亦非庄重。但凭此无法认定二人之间确有私情,更无法断言孩子另有其父。见屈方宁脸色苍白,忍不住向他看去,心中波澜起伏:“他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定要推翻成议,是不是立刻挺身而出,护他平安周全?”
他深知以公主今日身份,纵使做下十恶不赦之事,千叶也不能与之决裂。如今二国皆在全力休养生息、缓慢恢复元气紧要关头,旦交恶涉战,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灭顶之灾。但他内心深处,竟隐隐希望屈方宁不顾甚大局、体面,由着他从前性子,闹得天翻地覆,巨浪滔天。就算最后局面大乱、不可收拾,也胜过如今这日复日寸步难行苦闷。
小亭郁直脸色铁青,此刻便在旁冷冷道:“王子殿下,恕直言: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屈将军家事,旁人无权置喙,更不必教训他如何行事!方宁为本族作出牺牲有目共睹,难道连主掌家事资格也没有?”
言既出,竟有五六人随声附和,多是青年将领,也有新晋司务*员、典礼主掌。
必王子见人多势众,慌忙之下口不择言,叫道:“教训什?公主出身高贵,受过严格礼节教导,怎会……有甚不端之举?倒是你、你……”手向屈方宁指几下,“……个奴隶出身,贯粗野无礼,也不知如何得罪公主。只怕真不……不能……也未可知。哼,要真是有人造谣,怎不说别人,专门选中你?”
郭兀良急忙向他使个眼色,起身按住屈方宁肩头:“殿下也是关心则乱,绝非故意出言轻慢。方……乌兰将军,还请见谅。”
屈方宁极轻笑,在他手上按:“郭将军放心,属下理会得。”缓缓站起,目视必王子,字字道:“殿下,公主是妻子,她腹中骨肉,当然是孩子。此事从开始就清清楚楚,毫无据理力争必要。出身虽然低贱,却也知道男人胸怀应该像天空般广阔,绝不应该怀疑自己至亲至爱之人,更不能让人诋毁妻子清白。男孩儿长得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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