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这才拢衣襟,懒洋洋往小亭郁扶手上坐,打个大大哈欠。小亭郁调侃道:“怎,美人恩不好消受?”屈方宁懒懒道:“狗屁!老子心交差,谁管她美不美!”眼角向鬼军营地瞥,含笑转开去。
下午例会,御剑提屈林逃往其蓝之事,小亭郁立即请命前往,追剿叛军。御剑沉吟道:“其蓝多沼泽,机弩难以施展。郭兀良将军辖管其蓝多年,知根知底,交由他探查即可。”小亭郁应道:“是。听说那贼子与海乌族关系亲密,海乌族远在楼兰边境,旦联手,就更难根除。”御剑道:“再过二三十年,连楼兰也是国疆土。况其附骥尾小族?”
小亭郁心道:“总不能任仇人再逍遥自在二三十年。”商议几句,转而问道:“天叔是往扎伊驻地,还是重
人儿,们也不是那不知趣人。就让她留下侍奉您饮食起居,如何?”
屈方宁这才趿拉着双短靴,打着哈欠从帐门中走出来,神色疲倦之极:“行,谁不知道你们柳狐将军小气,送几个女人还要带回去?”随手在身上摸,从颈上扯下串宝石项链,向马车方向掷。
他脖子动,只见衣领微褪,露出肌肤上小块鲜红吻痕。远远望去,灿若桃花,也不知昨夜玉臂红浪之中,是如何风流情状。
御剑目力过人,望之下,胸口剜心割肺般阵剧痛。手中原本握着柄纯银骨刀,此刻刀柄也已不知不觉弯折下去。
他深知屈方宁早已成家立业,娶位如花似玉妻子。每天夜里,他自然是要睡在妻子身边。自己与他做过荒唐事,他自然也与别女人做过许多次。
但这切不在目前,也还罢。如今亲眼所见,简直痛不可抑。体内仿佛钻入条嘶嘶毒蛇,嫉妒毒液喷得到处都是,五脏六腑都几乎烧成空洞。
这时他居然有些佩服自己,“任你娶妻生子”诸般话语,当初是怎出得口?时转过念来,更是荒唐可笑:要是昨夜替他宽衣解带是自己,能将他剥得丝挂、分开他紧实饱满屁股、挺身进入他不停颤抖身体,那他身下有没有女人在扭动呻吟,似乎也不怎要紧。
他将变形银刀扔进餐盘,出神良久,命道:“给换把刀来。”
小亭郁宿醉头痛,在旁靠着椅背揉太阳穴。见屈方宁颈上痕迹,不禁出口揶揄:“久闻毕罗人杰地灵,果真比别个不同。”
屈方宁挠挠脖子,笑道:“这叫美人恩泽,你眼红也没用。”客套几句,即送使者上路。车行远去,犹听马车中传来娇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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