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沙走石,飞云卷雪,将其部署悉数摧毁。开战不过转眼之间,敌方已露败象。几名卫兵身法灵活,马术精绝,护卫着哇哇大哭葛尔泰,企图夺路而逃。
御剑见小亭郁弩箭机关之术虽精,对付复杂阵仗仍有掣肘之处,遂取来自己漆黑长弓,道声:“替告知屈林,助你们最后支血脉得以保存,他辛苦。”声凌厉弦响,黑光如电,将葛尔泰当胸射个透穿。
众兵见大王中箭,痛呼大叫,队伍更散乱得不成模样。只见名卫兵抱起满身鲜血葛尔泰,负起玉玺,向另外几人使个眼色,同时纵身而起,跃至半空,只听刺啦声,对灰色蝙蝠形翅膀从背上陡然张开,在阵前几个盘旋,消失在天边。
小亭郁脸色顿时煞白,心中惊骇难言:“这是亲手设计飞天蝙蝠之翼,制造尚未完成。怎突然出现在这里?莫非……有人窃取图纸?”
此时扎伊旧部半数已经覆灭,小亭郁心系此事,忧心如焚,立即下令追击。御剑止道:“他们是红云军人,必要赶去与屈林会合。”扫眼葛尔泰落马地方,也不禁有些疑惑:“扎伊旧部兵力不足,此时起事与送死无异。屈林只要玉玺,不要皇子,手上莫非还有其他筹码?”
远郊炮火纷飞,呼伦察布尔城外却是派慵懒自在。屈方宁坐在马车中徐徐前行,乌兰军懒懒散散拉成长线,将劫掠之物投还给牧民。当地人都见过他们穷凶极恶嘴脸,家家户户关门闭户,连面都不敢露,东西掷在帐门口都没人捡。从早上到傍晚,才见帐门口影影绰绰有人出来。队人马兴致都不高,乌熊更是没精打采,牢骚连天。屈方宁在马车中招摇过市,渐渐与身后长队走散。七八名猎户暗地交换手势,手提铁枪长矛,跟随在他马车之后。待他绕过个小小山丘,陡然跳出来,向马车中刺去。
屈方宁直闭目微暝,直到听见车外脚步窸窣,才惋惜般叹口气,手中黄金弩微微抬,三箭齐发,将扑上来三名猎户并射死。复从马车侧跳出去,躲开枪矛攒刺,手臂如斟酒点墨般轻轻晃动,金光闪烁,白羽飘荡,将剩余猎户钉死在雪地上。
只听山丘之后有人拍几下手掌,个低哑声音随之响起:“多年不见,这身段愈发动人。”
屈方宁背对他无声笑,弩箭垂下,转过身来:“过奖,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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