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只觉他沙沙声音在耳边萦绕,说话时还带着丝喘息之意,从头发到脚趾全是煽情气息,哪里还听得见他说甚?口头敷衍几句,心中不禁苦笑:“现在脑子里念头,比老狐狸算盘只怕更肮脏百倍!”
他心知再多停留刻,必将不可收拾,只得将满心炽热欲念强行压下,匆匆议定追剿之计,便离帐而
件汗得半透明白色中衣,仿佛层刚脱下来蛇蜕。只纤细秀美脚就踩在这衣服上,不知是否因为太瘦,脚背上淡青色筋脉仿佛都能看清楚。
他全身血气哗然热,只觉喉咙干渴之极,端起手边冷茶喝口,浑身燥热才稍稍褪却。
小亭郁哪里知道他煎熬,犹自顺着他话追问:“天叔,你刚才说,地广兵遥,如何致人而不致于人?”
御剑喉头动,屈方宁已从大氅后走出来,身装束悉数换过,只头发半湿不干,都搭在边肩头。闻言接口道:“敌实,则必以正;敌虚,则必为奇。苟若不知奇正,则虽知敌虚实,安能致之?”
小亭郁讶然笑道:“怎地张口就来,背得这样熟练?”
屈方宁笑道:“将军课徒极严,他让人记得,哪里忘得掉?”在御剑身边坐下,简略问几句,即道:“毕罗还没答允借道?”
小亭郁点头道:“不错,至今无回应。”眼中煞气现,道:“若是决议迟两日便罢,要是柳狐将军故意拖延时日……方宁,不愿让你在中间为难。但事关亡父,实不敢掉以轻心。”
屈方宁怪道:“千叶是祖国,是你朋友。亭西伯父仇,与你样牢记在心。只是……屈林这次挟葛尔泰现身,未必是受柳狐将军指使。他多半也跟咱们样,恨不得生吞活剥红云军。”
他将地图上几处标记为蓝圈,指道:“这是毕罗与西番、楼兰、葛夏几国贸易主道,屈林则把持要塞,囤积居奇;二则滋扰生事,迫使小宗贸易中断。如概变更道路,商队损失巨大,得不偿失。”将蓝圈连起来,正色道:“屈林原先在扎伊白石群中苟延残喘,那是柳狐暗中扶植不假。他居心险恶,打尽是些肮脏算盘。只是他算账虽然精明,却没想到屈林是头不折不扣白眼狼,养大之后,便反咬其主,更吮血食肉,壮大自身。依看来,他答允借道文书,前几日就该发放。只是……屈林在葛尔泰身上押下如此重宝,其人身份真假,还须仔细追查才是。”
小亭郁听他番话全然成理,满心喜悦佩服,忙狠狠夸赞两句,又忙问道:“御剑将军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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