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可主母,对妺水切庆典、节日都不遗余力地参与。那时她挽着丈夫手臂,无论走到哪儿,都能轻而易举夺走所有人目光。她笑声,像天神座下金铃鸟样动听;她嘴边笑容,比盛夏鲜花还要娇艳,她妆容、发髻、衣服样式,被人竞相效仿。在初春神树巫祝之会上,她穿着条曳地长裙,出现在众人眼前。从脖颈到脚踝银灰色衣缎将她刚刚开始成熟身体衬托得玲珑有致,在地上撒开尾部盛开如卷繁花,走动时仿佛娇弱无依,却又平添万种风情。当乌兰将军携她手步入祭坛,千万朵素簪花忽地从岸边飞起,落在她鬓边、肩头、长裙上……而那动人春光,却抵不上她身上洋溢、宝石般光辉。
别人见他们痴痴守望,都不禁发噱:“别看啦!她不会出来。你还不知道吗?公主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从夏天起就没出过门!”
仰慕者听,既为她高兴,也难免有些失望。但人们话题早就转向那还未出生孩子,谁也没有理会他们寂寞。
有人说:“公主美若天仙,屈将军也是俊美非凡。他们两个人孩子,定好看得很。”
有人说:“就是不知像父亲多些,还是像母亲多些。”
有人说:“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女孩像屈将军倒不怕,要是个男孩子,却继承母亲容貌,那还不知怎样呢!”
大家议论纷纷,羡慕着这对神仙眷侣。这时突然有个新来乍到,咋咋呼呼地插进来句:“……听说他们感情有些不合。”
这话立即激起民愤,脾气不太好人已经跳起来:“放屁!人家夫妻俩好端端,不知多恩爱。怎不合?”
偏偏那说话人没什眼色,还傻愣愣地接句:“春天还没过去时候,不是有这个传闻?公主不让屈将军进帐门,还骂他……什。”给身边同伴狠狠掐把,遂哑哑地不敢说。
不料别人听,倒是换副然神色,还有人露出神秘笑容。这个传闻确是有过,内容比他说还要夸张:说是公主拿剪刀铰掉结婚礼服,在帐中向屈将军哭着叫骂:“屈方宁,你是个魔鬼!……你这条毒蛇!”原因则更匪夷所思,说是屈将军那件事“不行”,公主独守空床、羞怒而不敢言云云。但这也纯属无稽之谈:没过几天,千机将军就开场香艳无比夜宴,屈将军提枪而上,鏖战整夜,连御五女,傲然不倒。那有辱尊严传闻,就此不攻自破。再追究谣言来源,各种线索直指御统军营,切就更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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