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剌用力点头,半边脸都兴奋红。
屈方宁回过马来,向毕罕瞥眼:“别人初来乍到,你们也别太欺负他!”
这口吻貌似怪责,实则亲昵,毕罕听在耳中,只觉亲疏有别,全身也不禁有些轻飘飘,全心全意答应声。
司仪官擦擦脑门前汗,意气风发地挥彩旗,叫道:“比赛继续——!”
霍特格见他举手间拿捏二人,比穿脱手套还要轻易,心想:“这个人说话好生厉害!”见若苏厄给人牢牢卡在绳旗之间,忙忍着笑给他救出来。
。”
他举起右手,做个合拢手势:“挖出它心。”
哈剌喃喃道:“……单凭只手?”
屈方宁将铁弓微微扬:“们杀狼,是为保护自己。至于手中所执武器,是刀枪棍棒、还是机关弩箭,那有甚分别?你箭术很好,却瞧不起用弩人。倘若与人并肩抗敌,这份争狠不平之气,便是你最大破绽。”
哈剌听他话语中隐隐有训诫之意,不禁全身震,咽口唾沫,应道:“是。”
却见屈方宁拨马头,迎着他们走过来。在绳旗五六尺外便勒住马,似笑非笑地看着若苏厄:“你怎偷偷跑出来?”侧身往他身后看,目光落在霍特格身上:“……还带个小尾巴!”
若苏厄手忙脚乱,忙解释道:“……是抽空下山,不是……私自跑来。”又忙向他介绍霍特格,仔细说他名字含义,又笨拙道:“他名字虽然锐利,性情却柔和得很!”
屈方宁扫霍特格眼,故意道:“又没问你,你替他说话做甚?难道别人比你少嘴巴牙齿,自己不会开口?”
这两句话,就明明是在作弄人。偏偏若苏厄对这套很服气,急得面红耳赤,却个字也憋不出来。
霍特格见屈方宁眼中尽是促狭之色,方才老成煞气荡然无存。料想他对朋友,就是这副有些嫌弃、又略带
屈方宁眼角低,语调沉下去:“孛孛儿帖斯族已被千叶收编,适才你引弓放箭时,可曾想过对面也是你未来族人?别人并无伤你之意,你却如何有杀人之心?”
哈剌悚然惊,颤声道:“将军……教训得是,小人知罪。”双手握住铁弓两头,便要向腿上拗断。
屈方宁笑制止,道:“兄弟何必自毁弓矢?往后纵横沙场,北伐红夷,南渡黄河,踏破万里河山之际,有是你用得上它日子。”
哈剌脸上愧色未除,眼中却已换上新狂热:“是!”
屈方宁替他扶正额前布条,在他面颊上轻轻拍两下:“当年也是十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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