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叶,做盂兰盆。民生军务概不理,平时有事通禀,连人都找不到。”御剑哂道:“照你说,果真没有点正经?”傅天明思忖片刻,拍脑门道:“是。三五日前,他曾请城中上上下下四十多个教书先生前往叙,却也没甚交待,只吃桌宴席就散。那些酸丁可都得意,走路都带三分傲气,只说跟文曲星有同杯共饮之谊,别人都要高看眼。城里私塾本来多自荒芜,这几日可不又开起来。”
御剑沉吟少顷,冷冷笑:“上上下下无务正业,看来南朝确是气数将尽。”微欠身,看住傅天明笑道:“你弃暗投明,倒是个俊杰。”
傅天明连称不敢。御剑示意他跪过来些,口中道:“你们南人最重忠孝之道,此举虽有悖逆之嫌,想来也是为家老小、父母妻儿打算。这图亏你耗费心血做来,足见你是个有情有义、手腕得之人。有心许你官半职,却有事不明。不知可否请教二?”
他手长脚长,此刻倚黑铁军座,臂垂下,在傅天明头颈上随手抚摩,仿佛抚摸头狗子般。傅天明脖颈垂得低低,撑在毡毯上手青筋微突,畏畏缩缩道:“不敢当请教二字。将军发问,小人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屈方宁在帐外聆听半晌,怒意半点不吐,刀鞘却已捂得热。正寻思如何批削这个*人,却听御剑轻轻叹口气,手仍抚在傅天明后颈上,语气没有丝波动:“……直不明白,你们南朝偌大段朽木,早无中兴之望。朝廷昏庸无道,猥琐不堪大任;*员贪赃枉法,只顾中饱私囊。士农工商兵无不苦,连年重税,遍地灾荒。国之不以为国,家更不能为家。到底是用什迷魂大法,诓得你们干人前赴后继,争相为之献身?”
傅天明浑身颤,嗫嚅道:“将军说哪里话来,小人如何敢……”
御剑抬起脚,踏在那张军备图上,两下揉成团:“傅指挥使,你这图纸九真假,原本也可鱼目混珠。可惜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旁人对说道句假话,在眼前有半分心虚,都再清楚不过。”说到末句,又低声叹口气。
言既出,傅天明脸如死灰,举身待逃,后颈如有千钧之力覆压,如何挣得起来?
屈方宁在外听得分明,亦是大惊变色。待要寻隙闯入、撒娇卖痴,忽然想到最近二人关系疏远,想要如上次般假借因头,未必十分自然。迟疑间,只听帐内格格有声,却是人体骨节活生生断裂之声。偷眼望去,只见御剑五指深陷傅天明颈中,将他整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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